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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0章 :血腥现场X青姜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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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30章:血腥现场x青姜到来

    整个世界的色彩突然全部暗淡下来,曾经的五颜六色现在变得只剩下一种黑白的灰色。我甚至开始觉得自己还是活在噩梦当中。

    我的意志在不断地被消磨掉,我觉得我的整个人都在腐烂,*的,心理的,全部都在恶臭当中不断地糜烂。

    我从进入到这里之后,身上的皮带一直没有被解开过,没有洗澡,所有的排泄物就留在了裤子里,潮湿,又风干,干硬,黏在皮肤上,我身上不断出红疹,我知道自己的皮肤的确是开始出现溃烂。

    我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因为我整天大脑都是昏昏沉沉的,不断呕吐,吐到最后却再也吐不出来任何东西。

    我逐渐开始相信我真的是有精神病,不然我不会受到如此的恐怖治疗。而且陈秋阳他们一直不见来救我,他们的名字开始逐渐在我的记忆之中消失,越来越模糊。

    这一天,桐花又过来看我,我现在一天两餐的饭食都是她喂我吃的。有时候看着她,我觉得很熟悉,又陌生。因为许多时候,她看着我,她的眼神充满了可怜,可惜,她在为我感到悲伤。

    可是,很多时候,她的眼神又充满了浓浓的愤怒,杀气。

    “我可以求你放过我么?”我有气无力地说到,“我是被人陷害的。”

    “你是经过权威医院鉴定过的,我不相信你的话。”

    “医院鉴定也可以伪造的。我知道你现在不信任我,那你可以帮我打个电话联系我的家人吗?”

    桐花摇摇头,说:“我没有这个权限。”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对我似乎充满了怨恨?我们应该是第一次见面。我并没有做过什么伤害到你的事情,但是我觉得你非常憎恨我。”

    “是的,因为你们这些精神病人,我讨厌你们。”桐花的眼睛又瞪大起来,她的眼睛眼白充满了血丝,看起来非常恐怖。

    她把脸凑到我的脸跟前,说:“因为我的生活,我的家庭,就是给你们这种精神病患者毁掉了的。”

    桐花看着我,说:“我有时候真想拿一把刀子在你的脖子上轻轻一抹,把你杀了——”

    ……

    九岁那年。桐花还在上小学,她记得那天的天气非常好,路边的杨桃树上栖息着许多黄鹂鸟,发出许多清脆的叫声。

    桐花刚刚放学,今天刚刚发了期中考试的试卷,她考了全班第一名,语文98分,数学100分。她现在急急忙忙要把试卷拿回家去给爸爸妈妈看。妈妈这些天一直病着,她希望妈妈看到了自己的试卷,能够病好起来。

    桐花刚刚走进村口,距离家里还有很远的时候,突然发现许多人的神色都匆匆忙忙的。村长一看到桐花,就跑过来一把拉住桐花,说:“桐花,你先不要回家,你,你家里发生了点事情。”

    村长已经上了年纪,头发花白,脸上长满了黑色的斑块。

    “爷爷,怎么了?”桐花疑惑地问。

    “有个,有个外村来的人,进入了你家,劫持了你爸妈……”

    桐花其实不是太懂劫持所包含的意义,她只是觉得有坏人到了她家,所以她飞快地往家里跑去。

    桐花家有一个巨大的院子,当桐花进入去院子的时候,她看到有一个肥胖的中年男子被村民抓住,用绳子绑住在院子的杨桃树上,有愤怒的村民不断地抽打着中年男人。而中年男人却没有任何痛苦的表情,不断发出恐怖的笑声。

    “哦,坏人已经抓住了呀。”桐花走了进去屋子里面。

    屋子里面挤满了人,但是所有人好像都被吓坏了,所有人都一动不动,木头人一般。兰嫂芬姨她们一直手靠在窗棂上低着头哗啦啦地呕吐。

    桐花身材瘦小,她钻过人群,看到一副永生都忘记不了的画面:

    桐花家是一层的瓦片房子。在城市生活的人可能不了解这种瓦房,这种瓦房有许多木柱的横梁用来支撑屋顶的瓦片。

    而现在,桐花看到从横梁上吊下来两条长长的布条,布条上绑着两颗人头,还在不断地滴落着一滴一滴的鲜血。

    不知道是谁动过横梁,还是天井的风吹进来,所以这两颗吊着的头颅就如同吊着的吊灯一般,在缓缓地摇晃着。

    那是爸爸和妈妈的脸,爸爸的头被鲜血染成了红色黑色,看起来就像是京剧脸谱一般,爸爸的脸上表情看起来很痛苦,眼睛半眯着,嘴巴却是张开的,牙齿暴露开来,有一点点歪了。

    而妈妈的脸上表情却是很安详,因为她是闭着眼睛的,嘴巴也是合上,只是她的脖子切口显得非常不平整,和爸爸的脖子切口不同。

    爸爸的切口看起来非常齐整,好像是一刀砍下去就切断了,不需要再用刀砍第二次。而妈妈的却是支离破碎,非常不平静,好像刀子很钝,砍下去一刀,没有砍断,所以接着继续砍第二刀,但是第二刀砍下去的位置却偏离了第一刀的位置,导致切口血肉模糊,还有一条长长的管子类的东西连着在脖子处。

    桐花只是觉得这些画面很陌生,吊在上面的两颗头颅也不是她的爸爸妈妈。

    爸爸这个时候应该是去田里工作,田里栽种着的番薯藤条又抽芽长得更茂盛了,但是野草也长了,所以必须要除草。而妈妈呢,这个时候应该是躺在床上休息。再过几天,她的病好了就可以下床了,也得去田里工作。

    桐花看着上面的爸爸妈妈的人头,不断摇晃,扩大,眩晕,她没有痛哭没有尖叫,只是一屁股坐在地上,想睡了过去。她手中还抓着那两张期中试的试卷,语文98分,数学100分,全班第一名,她记得考试前的那一天,爸爸摸着她的头说如果你考了第一名我就送你一个礼物。

    可是,现在这些,所有所有的一切,都毁灭了。

    ……

    桐花滚烫的泪水滴落在我的脸上。她的口罩已经摘了下来,她说:“后来我才知道,这个凶手,那天到了我家,很可怜的样子蹲在我家门口。我爸爸扛着锄头正要去田野工作,看到了他,他嚷着说我好饿了好饿了,我想吃饭。爸爸一直太善良,太傻,他于是把这个傻子带到了家里,去厨房盛白粥给他,没想到那个傻子抓住菜刀就把我爸爸砍了,然后进房里也砍了我妈妈……”

    桐花把脸上的泪水擦去,继续说:“我一直想把这个凶手碎尸万段,可是,后来鉴定发现,这个凶手患有严重的精神病,所以他没有被判刑,而是这么多年以来,一直被关在了这里,嘿嘿——”

    她又笑了,笑的狰狞而恐怖:“你现在知道为何我如此憎恨你们这些精神病了吧?你们自己无意识地去做了在你们眼里是毫无意义的事情,却可能会毁掉了别人整整一辈子……”

    听完桐花的往事,我不知道该作出如何的反应。她小时候整个家被人毁了,遇到了那么恐怖的屠杀,非常非常可怜。可是,她从此却因此生恨,把自己的仇恨迁怒于其他精神病患者身上,这又是心理出现了问题——她自己本身就有心理疾病。

    桐花喂食完毕,她走了。

    我决定重新振作起来,我一定要想法设法逃离这里。要想逃离这里首先就得我要解开身上的皮带。

    我开始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其实,绑在我身上的皮带并不难解,它们都只不过是普通地系在另外一边,如果我的手能够活动的话,要解开这些扣子简直轻而易举。

    所以,现在首先要解决的,就是要先让我的右手能够可以活动到皮带扣的位置。

    我用力地挣扎了一下,突然才察觉到皮带松了许多。原来,我进来以后,由于呕吐以及一直受到虐待,已经每天进食太少,我的体重突然下降了许多许多,已经身形已经消瘦了很多,我意识到这个问题之后,决定继续“减肥”。每天,当桐花进来喂食我的时候,我都是故意不断呕吐出来,桐花生气得有时候直接把食物扔掉,一走了之。

    其实,这些食物非常难吃,都是流质的稀饭或者一些蔬菜汤,我在迅速地消瘦,已经达到了皮包骨头的程度了。

    这一天深夜。

    当窗外有淡淡的月光照射进来的时候,我知道我的机会来了。我的手用力收缩,努力了十几分钟之后,我的右手从皮带的捆绑之中抽了出来,我立刻飞速地解开了纽扣。

    身上的捆绑终于松开了,松开的一刹那,我反而觉得全身都麻痹了,根本坐不起。直到10分钟,这些麻痹感觉才消退过去,我立刻从床上起来,但是当脚踩在地板上的时候,我站立不稳,一下子跌倒在地上。

    我发现我居然不会走路了,双腿怎么也不听使唤,我想迈开双腿往前走,但是就是指挥不了双腿的行动。

    我内心紧张起来,难道我变成了瘸子?是不是连日以来,因为不断受到点击的摧残以及其他各种各样的虐待,导致我的脊椎神经受到了损害,我已经站立不起来了?

    如果我变成了瘸子,我这一辈子岂不是完了?要躺在轮椅上度过我的一生?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药物的影响,我本来振奋起来的斗志突然却又消沉了下去,变得非常悲观。

    万幸的是,过了二十分钟,我的双腿恢复了知觉,我还是站起来了。我静悄悄地推开了门,走了出去。出来之后,我看到的是一条非常长的走廊,这条走廊破旧阴森恐怖,古式的壁灯散发昏暗的灯光。

    我判断了一下方向,然后往前面走过去。当我经过我病房旁边的一家病房的时候,我不经意间看到了里面坐着一个病人。

    她是我好久不见了的青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