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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男人可能永远都不知道这些东西全部出自她的挑选。
所有礼服挑选完毕。
霍砚终于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顾雨竹仰头看着霍砚，准备目送男人离开。
其实之前顾雨竹也不是这样，但是和男人相处了一段时间以后，她莫名的就变得十分的敬畏霍砚。
动作和霍家的下人开始趋同。
这一次，男人却没有直接走掉。
而是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低声道：“你挑选的礼服我很喜欢。”
这一刻，顾雨竹的脸上露出了极度的欢喜。
笑容在她的脸上漾开。
从祭祀过后这些天里，她诸事不顺，也几乎从来都没有获得过霍砚的肯定。
她的眼睛弯了起来：“你能喜欢是我的荣幸。”
顾未眠在众人看不到的沙发后面的角落里，看着这一幕，在心里默念着同一句话：“你能喜欢是我的荣幸。”
而且，不再要求更多了。
她垂下眼眸，也敛去了自己所有的情绪。
嘴角微微勾着，笑容却是苦涩。
……
顾未眠上楼。
身后，顾雨竹却“蹬蹬蹬”追了上来。
她看了顾未眠一眼，没有说话，而是赶到顾未眠的前面去了。
两个人沉默着走上三楼。
顾雨竹在自己的房间门前停下：“你过来。”
顾未眠蹙了一记眉头。
虽然不指望顾雨竹会感激她。
但是这种翻脸不认人的态度，也太恶心人了。
顾未眠也实在懒得跟她计较：“有事吗？”
顾雨竹眼眸微微眯着，“没事我就不能叫你了？”
她的脸上是高高在上的笑容，“我们两个也好久没有谈心了。”
顾未眠疲惫地揉了揉自己的后颈。
行了，今天肯定是逃不过了。
她跟着顾雨竹进了房间。
顾雨竹立刻关上房门。
她眼眸深深，看着顾未眠，“你为什么最后还是选了蕾丝的那一件？”
顾未眠一愣，她怎么知道为什么！
她想了想道：“因为简单吧，我猜顾未眠会喜欢简单一点的东西。”
顾雨竹闻言，点了点头。
她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本子，一支笔，记了下来，然后紧接着问道，
“还有阿砚的那套西装，你为什么要选那一套纯黑色的？”
顾未眠嘴角抽了抽。
这是有10万个为什么在等着她？
她怎么知道为什么呀？
她可以说当时只是脑子抽了吗？
显然不行。
顾未眠犹豫了一下道：“我觉得霍先生是一个比较严肃的人，他可能会喜欢更庄重严肃一点的东西吧。”
扯淡。
就是脑子抽了。
顾雨竹脸上露出思索的表情，然后微微点了点头。
低头再度将答案记了下来。
这是真觉得她说的还挺有道理？
顾未眠已经无语了。
而接下来，顾雨竹几乎是像审问犯人一样，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
顾未眠回答了四五个问题，就已经觉得心力交瘁。
审美这个东西，不就是看哪个东西顺眼就喜欢哪个吗？
哪里来这么多理由？
或许是她太不懂时尚。
她从沙发上站起来：“抱歉顾小姐，我真的有点累了，想先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