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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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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雷家人突然打闹上门来,梁氏顿时大怒,“欺负我们这么久就算了,竟然还敢打到我们家里来了,真当我们是软柿子,好欺负是吧!?给我叫人来!”

    窦清幽皱眉看向杜启轩,“你们…刚回来?还没有进家?”

    杜启轩是怕回了家,就不好再出门,更不好来找她,就一回来先过来找她。只是没想到他的行踪暴露。雷家人竟然打闹上门来!

    看他没有说话,脸色阴沉可怖,窦清幽已经猜到了。

    李妈妈急忙道,“杜少爷要不到酒窖里待一会?”雷家这架势,要是把杜启轩堵在她们家里,指不定说出多难听的话,到时候大闹一场,也是她们小姐名声不好听。今年可都有人给小姐说亲了的。

    窦清幽挑眉,“然后让雷家的人进来,到处搜他们家的女婿!说我们家藏了雷淑敏的未婚夫?”

    李妈妈张张嘴,说不出话来,看梁氏出去,也忙跟着,“杜少爷!这是你们两家的事,还是杜少爷出去解决吧!”

    杜启轩有些愤然悲戚看着窦清幽,“四娘!对不起!”

    “杜少爷和我们家正当生意合作,没有什么对不起的!”窦清幽说着站起来,“走吧!去看看!”

    杜启轩神情冷凝的一块,快步跟上梁氏。

    雷管家已经在外面骂了起来,“勾引别人未婚夫!拆毁别人婚事!有种的开门出来!杜少爷是我们雷家的女婿!你们下贱不要脸,想藏也藏不住!”

    “打开门!”梁氏怒喝一声。

    李走运立马把门打开。

    看到几人出来,雷管家几个顿时收了声。

    雷员外怒哧着气,脸色阴沉难看,指着杜启轩,“你……杜启轩你果然在她们家里!你违背婚约,背信弃义,就为了一个不检点的小贱人!?”商量的今年初冬的婚期,他躲在外面不回来,还没音信,生生把他们家拖成了十里八乡的笑话!

    “你骂谁小贱人!?嘴巴给我放干净点!欺辱我们软柿子,欺负到门上来了是吧!”梁氏怒斥。

    雷员外大声怒骂,“你个贱妇!教出来的闺女就是小贱人!我雷家的女婿就在你们家里,就是被你那小贱人勾引了,你们还有脸说话!?”

    “住口!”杜启轩怒不可遏。

    阴厉的瞪着雷员外和雷管家一众人,沉步上前,“本是我一句玩笑话,雷淑敏当真,处处诬陷窦四娘!害窦四小姐名声被毁,还屡屡欺辱!你们雷家如此跋扈恶劣,还想让我娶雷家的女儿!?”

    “你就是想为了那个狐媚小贱人悔婚是吧!?”雷员外气的脸色涨紫,大声怒问。

    杜启轩冷冷道,“让我生出悔婚念头的,是你们!与窦四小姐无关!”

    “跟她无关?婚期到了你不回家,回家就跑来找这个小贱人!你还说跟她无关!?杜启轩!你爹可没有你这么无耻,没你这么背信弃义!”雷员外怒恨的咬牙。

    杜启轩知道他悔婚不对,可让他娶雷淑敏,也绝不可能!看他们这架势,不光堵他,还要连四娘她们家一块毁,“悔不悔婚,是雷家和杜家的事!我来这里是盘算酿酒坊的账目。你们要说婚事,都跟我到杜家来!”

    “悔婚是悔婚的事!她们恶意使坏,勾引别人未婚夫,拆散两家亲事,我也绝不会放过!”雷员外吼道。

    “你少诬赖!你们两家结不结亲,管我们家屁事!还不放过我们?别以为你们做的事,没有证据,我们就不能拿你们咋样!一笔一笔,老娘都给你们记着呢!你们要是再敢到我们家跟前来嚣张,别怪老娘不客气!”梁氏也怒骂。光买凶劫持她闺女一样,都不会让他们好过!

    雷员外一看,她们显然是知道了劫持的事,所以故意勾引杜启轩,跟他一块酿酒做生意,撺掇着他厌弃他闺女,跟他们家退亲。两眼凶光闪烁,“你们淫荡下贱勾引男人,毁人亲事,还跟我们不客气?就算是我家不要的,你们这种荡妇淫娃也休想!”

    “你个老恶毒!你们才下贱不要脸!自作多情!自以为是的不要脸!还不要脸的打上门来?就你们家那阴毒暗手,你闺女那种恶毒跋扈的小贱人,送人做妾做丫鬟都没人要!有本事让人八抬大轿娶去啊!自己闺女赔钱货都没人要!还怨我们?!呸你个老渣贱货!你们一家子做的孽,做的恶,都挨着报应了!”梁氏气怒的大骂。

    “你个荡妇……”雷员外怒恨的抬手要打。

    杜启轩上来抓住他的胳膊,怒道,“如果你们非要在这闹,那就彻底撕破脸!”

    看他阴厉冰寒的沉着脸,眼神瘆人,气势逼人,雷员外被他紧紧抓着胳膊,打不下去,心里又气恨怨怒又迟疑犹豫。他知道,要是真的大闹到撕破脸,这亲事怕就真的没可能了。

    那边杜老爷听说了,急急忙忙的赶过来。见杜启轩真的回来了,还一回来就到洺河畔来,脸色阴了阴,难看不已。逆子!这不是找着让雷家来捉?!

    又看雷员外扬着手要打人被杜启轩抓住,两人正对峙着,雷家来了一群家丁长工,拧了拧眉,立马上来调停,“老兄先息怒!有啥话我们都能好好说!”

    雷员外趁机下台阶,恨怒的哼着抽回手,“好好说?你的好儿子,被小贱人灌了迷魂汤,婚期不回来,一回来就钻到她这来!你还让我有啥好好说的!?”

    杜老爷看他说的难听,又暗怒,又气怒儿子忤逆任性,把事情弄到这一步难堪的地步,让他也下不来台,只能好言好语的劝雷员外先到家里去,“逆子!还不快请你岳父到家里去坐!”

    让他叫岳父,没可能!到现在了他还认这门亲,杜启轩是绝对不会认这门亲!不过现在的形势,不能再把四娘她们家牵扯进来,脸色阴沉难看的拱了下手,“我们有啥话,两家的事,回自己家说去!堵别人家门口,也让人看笑话!”

    他还满口向着那个小贱人家!雷员外气恨非常,却又不得不先忍了,怒哼一声,阴着眼看看梁氏和窦清幽,甩袖子离开。

    杜启轩转身看窦清幽冷沉的小脸,心中忍不住窒痛,供了手作揖,“梁太太!窦四小姐!对不住了!”

    梁氏脸色难看道,“你们两家的事,不要把我闺女扯进去!你们咋样是你们的事!都跟我们家无关!更跟我闺女无关!除了生意往来,我们家也不会跟你们再多一分关系!”

    她说的不直白,意思却也很明白了。就算他退亲,也不会同意他娶窦清幽。杜启轩握着拳,看了看窦清幽依旧不变的神色,“我知道!请梁太太放心!不会牵扯到窦四小姐!”他也不允许,雷淑敏和雷家再对她做出啥事儿来!

    杜老爷沉着脸看了眼梁氏和窦清幽,眼神在窦清幽身上停了停,拧着眉,转身就走。

    杜启轩也跟上,大步冷然的回家。

    听到消息赶到的陈天宝,站在路边,冷冷的看着他们走远,快步过来,“他们动手了没有?都没事吧!?”

    “没事!”梁氏脸色难看的回他,心里也有点怨怪杜启轩,又招来雷家的人对付她们!就算他要退亲,也是他们家的事!闹这一回,那些碎嘴肯定又要骂她们了!

    陈天宝问了情况,也是忍不住骂完雷家骂杜家。

    也幸亏她们住的前后不着村,雷家也没大闹起来,不然没事儿都会沾一身的腥臊!还大过年的!

    镇上的人还是很快得知了消息,杜启轩回来了!一回来先去了洺河畔,不找未婚妻,不回家,先去找窦四娘,就不得不让人多想了!

    还有不少人就等在杜家大门外,等着看笑话。看杜启轩回来了,这亲事成还是不成了。

    杜老爷的意思,过完年就立马给杜启轩和雷淑敏成婚!

    雷员外不堪满意,却也知道只能这样。

    杜启轩却不同意,坚决退亲,说啥都不娶雷淑敏,“你们把她宝,在我眼里,她只是个无理取闹额度跋扈的恶妇!你们逼着我娶她,就等着她一辈子守活寡!”

    “你…你好!你有种!”雷员外恨怒的站起来,一巴掌狠狠打上去。

    杜启轩没有躲开,生生受了一巴掌,“我要娶的是贤妻,不是恶妇!”

    杜老爷也怒了,“逆子!你是受人挑拨了,还执迷不悟!?”

    “那是因为你不知道她做过的事,不知道他们雷家做的事!”杜启轩冷冷看着他。

    雷员外恨怒交加,“好!好!你们给我等着!”放了狠话,怒恨离开。

    杜老爷也气怒异常,只好先送他出去,回来收拾杜启轩。

    杜老太太心疼的看着小孙子脸上被打的红肿,“启轩啊!你就这么不喜欢淑敏,闹到这样,也要退亲?现在要是退亲,不仅对雷家,对咱们家,都不好啊!”

    杜启轩没有说话。

    那边杜老爷返回,“你个孽畜!”恨不得也打他一顿,“这个亲,你不成也得成!成也得成!”

    “你让我娶一个恶毒跋扈的恶妇回来,是为了辅助我?还是传宗接代?”杜启轩冷笑问。

    杜老爷一时说不上来。他们家只他有个秀才的功名,几代读书,不过名声好听,也只是个地主乡绅。而雷家却是十里八村最富贵的人家。他之前是想的跟雷家联姻,也对他们家财力上多个助力。他也可以专心培养孙儿,让杜家也出个有用的读书人,光耀门楣。

    只是他没想到,发生那么多事,几年下来,梁家酿果酒成了皇商,窦四娘她们家也水涨船高,发了家,成了龙溪镇首屈一指的富户。他又不是眼拙,能不知道那窦四娘比雷淑敏强?可婚事已定,若退亲娶窦四娘,杜家一辈子都要被人戳脊梁骨,都要被人诟病不齿。和雷家也会反目成仇!

    杜老太太看看儿子,又看看小孙子,“这个事儿,要不再商量商量?”

    “还商量啥?他要不娶,我们就和雷家反目成仇!这么悔婚,我们家一辈子都要被人诟病不齿!他以为退了亲,他就能娶那窦四娘了!?”杜老爷怒道。

    杜启轩凉凉的看着他,“我退亲不是为了娶窦四小姐!是为我自己!就算我这辈子求而不得,我也不会娶一个恶毒跋扈之女为妻!你要传宗接代,随便哪个女子,家里的丫鬟,我都可以让她们给你生孙子!要帮扶我,那我娶个高门大户的不是更好?雷家除了使暗手暗招,能帮扶我什么!?”

    “那你就忤逆,悔婚!?让我们杜家沦为笑柄,被人一辈子不齿!?”杜老爷怒骂。

    杜启轩垂着眼,“我不会为了这区区名声,就娶雷淑敏,让我抱憾终身!你非要娶,就你去娶好了!我正好也缺个继母!”

    “你……你…。”杜老爷气的脸色铁青,几乎两眼发黑。

    杜老太太连忙让下人扶住他,这边又作势要打杜启轩,“说的啥浑话!还不快给你爹认错!”

    杜启轩沉沉道,“爹就把我逐出家门吧!我是绝对不会娶雷淑敏的!”他之前无所谓娶谁不娶谁,都是一样的。可他醒悟了!他庆幸他没有浑浑噩噩的把脑子丢了!他非常清楚他这辈子该追求的是什么!该为什么活着!该怎样的活着!

    听这么说,满脸认真,杜老太太着急了,让他别瞎想胡思乱想,“咱再好好商量!好好商量商量!”

    “还商量啥?奶奶的商量,是让我娶了雷淑敏,再去娶了窦四小姐?让我妥协雷家,也补偿我娶窦四小姐?”杜启轩抬眼看她。

    杜老太太呼吸一窒,她眼里她孙子自然是最好的!之前她也的确是这么想的。既然梁家和窦家都上道儿,也慢慢富起来了,那娶了雷淑敏,再多纳个窦四娘,也完全没啥!

    可现在的形势,要是娶了雷淑敏,再去纳窦四娘,势必会被打出来,也会被众人骂的狗血淋头。

    杜启轩是打定了主意,“我这次回来也是说这个事,爹把我逐出家门,也保全杜家的体面。悔婚的是我这个杜家逆子,对杜家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杜老爷气的两眼发黑,指着他,想狠狠打他一顿。

    杜老太太连忙让人把他先劝走,她这边先劝小孙子打消主意。

    雷家那边,雷淑敏一直都在等着消息,听杜启轩回来不找她,不进家,先去找窦清幽,早就恨怒的咬牙切齿,恨不得杀了窦清幽,也怨恨杜启轩让她成为了全镇的笑柄!

    本以为这一场之后,能够重新和好,重新商定婚期,到了这一步,杜家休想退亲!也不会退亲!可没想到,杜启轩宁死不愿意娶她!顿时大受打击,恨死了窦清幽!

    看她恨怒冲冲的要出去,雷太太叫住她,“淑敏!你干啥去!?”

    雷淑敏站住,扭曲着阴恨着脸,没有应话。

    “这个时候出去闹,还不是给脸让别人打!?更让人看笑话!?”雷太太喝她。

    雷淑敏咬咬牙,死死掐着手,恨怒的转身回了房。不让丫鬟跟进来,坐到屋里,拿出一个写着窦四娘名字和生辰八字的小人,拿着大针就恨毒的往小人身上狠扎,“贱人!贱人!我扎死你个小贱人!勾引我的未婚夫!勾的启轩哥哥跟我退亲!该死的贱人!我要扎死你!”

    金香几个都知道她有个写着窦四娘名字和生辰八字的小人,恨起来就扎针,可是都奇怪,是不是窦二娘说的生辰八字不对?那个小贱人还好好地回来了!没病没灾的!

    雷淑敏扎的太猛,扎到了自己的手,痛叫一声,血珠子立马就冒了出来。恨的砸了小人儿,趴在床上痛哭起来。那个该死的小贱人!她一定要死!她要不死,这辈子她都过不好!

    梁氏也恨不得咒她们死,“大过年不让过好!”

    “如果杜家退了雷家的亲事,我们这个年也别想过好了。”窦清幽皱着眉,脸色有些沉沉。

    “他们还想咋地?退亲怨我们吗!?敢来闹事,我闹的他们全家上下不得安生!”梁氏怒哼。只不过她们没有阴损恶毒,给那雷淑敏也来一个劫持,她就废了!不用杜家退亲,她自己都没脸嫁!

    窦三郎知道她也不想看雷家如愿把雷淑敏嫁进杜家,想看他们过不好,所以才杜启轩连着找来,就拿了银子跟他一块办酿酒坊,暗叹口气。杜家的事和雷家的事,她们家根本不好沾!

    “雷家只要敢来,让他们有来无回!”窦小郎也沉着小脸怒哼。

    梁氏白他一眼,“学了几招花拳绣腿,就当自己是大侠了!?还有来无回!”

    “我现在都能打完整一套拳了!师父说我只要再加以勤练,要不了几年,我就能练成一个高手!”窦小郎不满道。

    “那你现在飞个试试!屋檐在那!看你能飞上去!”窦清幽笑道。

    窦小郎立马道,“我现在不行,不代表我以后也不行!师父说我是好苗子,比他那时候学的还快还好!一定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

    “瞧你嘚瑟的小样儿,连把李走运和大运,转运,书卷他们几个打下试试!”窦清幽挑眉。

    “书卷和转运现在都打不过我!大运也打不过我的!李走运…他都大人了!我还小呢!啊啊!四姐你要让他们一块上,都打我自个!?”窦小郎瞪着大眼,一副窦清幽欺辱了他的样子。

    最后歪楼歪到了吃得上。

    程妈妈又拿了厨房新做出来的点心,说是过年招待客人,先尝尝。

    娘几个吃着点心,商量起了过年的事。

    外面议论该议论,她们全都不管,杜家爱娶不娶,雷家爱嫁不嫁,都碍不着她们过年!

    杜家一直没个信儿,杜启轩还要自请逐出家门。

    消息被雷员外知道,气的直接掀翻了饭桌。

    大年三十,各家都在剁馅儿包饺子,准备年夜饭,几个婆子气势汹汹的过来,一路走一路骂,直接骂到洺河畔,就在大门外污言秽语的大骂起来。啥啥梁氏不甘寂寞,跟人私通不承认,啥啥窦清幽年纪小小,就勾引几个富家少爷,跟着男人出远门,早被人玩的不省下了,天生银荡下贱!勾引杜启轩,毁两家亲事!不得好报!哪句难听骂哪句!

    梁氏一下子气的七孔冒烟,脸色铁青。

    庄妈妈立马道,“太太!小姐!都不比恼!今儿个是大过年的,那起子玩意儿胆敢过来骂,污言秽语嘴不干净,老奴们都好好给她们洗洗那嘴!”叫着李来祥和李走运,大运,转运几个都出去。

    看她拿着绳子,和李来祥几个出去,窦清幽安抚了梁氏。

    梁氏却要出去看看。

    几个婆子就是来者不善,就是要大过年来骂战,让她们家过不好年,给她们家招晦气,也给她传播传播名声!看庄妈妈几个出来,立马就摆出一副要撕打的架势。

    庄妈妈说了句,“别管她们是不是女的男的,都不是个玩意儿就行了!直接捆了!”

    实在骂的难以入耳,还是大过年的,李妈妈和程妈妈也奋力上来,抓着一个就开始撕打。

    庄妈妈拿着绳子就开始捆。

    看转眼间捆了两个,另外三个就想跑。

    李走运和转运,大运几个上去拦住,庄妈妈更快,直接拿绳子套住脖子,猛地一拉,直接把人拉的摔在地上。

    看人倒下,几个人上去就抓。

    不大会,五个婆子全部都被抓住捆的结结实实,在外面跪了一排。

    “拿夹子把她们的嘴都撑起来!走运把夜香拎过来!”庄妈妈沉声道。

    几个人立马明白过来。

    只是家里的夜香早就收拾干净了。平常收拾的就干净,更何况还是过年,全部都拾掇的干干净净的。

    “后山坡那边不是个化粪池!”李来祥提醒。

    家里不喂猪,只有人和三条狗,攒的粪便就在后山坡的化粪池里沤着,留着给果树上肥。

    李走运快步跑走。

    转运也拿来了大撑子。

    几个婆子害怕了,挣扎着叫骂,要放了她们,还有求饶的。

    庄妈妈上来捏着下巴,就把依次把几个人的嘴巴给撑的大大的,喊不出,合不上。

    等看热闹的过来时,李走运已经拎了大半桶的粪水过来。

    离多远,就有人皱眉捂鼻子。

    梁氏也皱了皱脸。

    窦清幽也明白,庄妈妈不让她们出来的原因。

    几个婆子死命的挣扎,脸上都露出个惊慌恐怖。

    “一个一个灌!嘴巴不干不净,满口污言秽语,只有这样以毒攻毒,才能彻底给她们治好了这嘴臭的恶疾!”庄妈妈拿起勺子,舀起一勺子,就给其中一个婆子灌了下去。

    那婆子拼命的挣脱,却挣不开,想求饶,又发不出声音,唔噜噜的,一边干呕着一边又呛的咽了不少。

    周围看热闹的人都忍不住捂着嘴,还有叫好的。他们可还没见过这么骂人,这么收拾的!都是被骂了,跳起来跟她们对骂回去,比着骂,看谁骂的更难听!这么回对她们,还真是莫名的觉的刺激!过瘾!

    梁氏也觉的有点恶心干呕了,拉着窦清幽,让她回去。

    窦清幽冷眼看着,面无表情,仿佛闻不到。

    几个婆子都已经吓的脸色发白,摇着头挣扎着咒骂的,可嘴被撑着,不论咒骂还是求饶,都说不出来。被挨个灌了粪水。

    灌了粪水,一人又灌一勺子冰河水,洗泼干净。

    “这臭嘴洗了两遍,看看是不是已经洗干净了,要是还这么臭,就只能接着洗了!”庄妈妈笑着道。

    几个婆子滚在地上,都不同程度的拼命的呕吐,有人恶心的翻白眼儿。吐完骂她们滥用私刑!是犯罪!

    “滥用私刑?只不过给你们洗洗你们的臭嘴,这就叫滥用私刑?你们污蔑辱骂也是犯罪!送到衙门照样打板子!”庄妈妈冷笑。

    “这嘴没洗干净!再给她们洗一遍!”李妈妈听的怒骂。

    李来祥让捆在地上,“叫她们家人过来领!”

    镇上人议论纷纷,都说雷家弄几个婆子去骂人,这下反被人家给教训收拾了!大过年的,但跑人家门口去污言秽语的骂,这下可恶心死自己了!

    雷员外和雷太太听到,怒恨了半天。

    一直到了下晌,才有过来把几个婆子都领走。

    李来祥几个收拾干净那一块地方,泼上泡的茶,把还飘散的臭味儿给遮住。

    家里,娘几个和一众下人们,一块同乐,一块吃了年夜饭。

    条几上的梅瓶里插着大束的腊梅花,炭炉烤的屋里热气腾腾,香味儿也飘荡在屋里,幽香沁人。

    “这香味儿,倒是提醒我们闻了臭味儿一样!”梁氏自己忍不住笑。

    “喝点果酒压压这想法!”窦清幽给她倒了杯苹果酒。

    梁氏笑着喝了,不再提,众人都坐屋里守岁说笑。

    一直到了子时的更声响起,新的一年到了。

    李来祥带头,齐齐给梁氏和窦清幽,窦三郎,窦小郎娘几个拜年。

    梁氏给每个人发了压岁钱红包,互道了新年,众人这才都去歇了。

    大年初一,各家纷纷串门拜年,洺河畔也络绎不绝,热闹一堂。

    今年初二,梁氏依旧没打算去走亲戚,让马氏她们三妯娌先去走娘家,她们家赶初三再去。

    马氏三妯娌的娘家亲戚也都是初三初四去,至少赵家的人雷打不动初三来梁家。

    家里人多,亲亲也多,热闹哄哄的,梁氏吃了饭,小六闹腾,就走。

    因为梁大智和梁三智都不在家,所以家里窦三郎也被拉着一块做主客,陷在亲戚堆里招呼。

    常月荷看看,全是男客,她连靠近都不能,心里难受的不行,又看看梁玉娘,在梁氏和窦清幽跟前扮好。可是姐姐已经给媒婆递了话儿,让给她说亲,很快她就会胡乱做主,给她胡乱定个人家把她嫁了的!娘疼她,可是她硬不过她姐姐!

    她心里火急火疗的难受,又不能表现太过。如果窦三郎对她也好,他们要是两情相悦,她也不用这么心苦。

    让她放弃,胡乱随便的找个人嫁了,她不甘心!她才不要随便找个人嫁了!她要嫁给她喜欢的人!只要她再努力一回,她就能如愿了!窦三郎,早晚会体会到她的好!以后也会对她好起来!

    窦清幽看她的样子,忍不住皱眉。

    常月荷过来跟她说话,“你前些日子忙的很,我们好久都没有一块好好说话了!这次南下,又碰到哪些事了?也跟我们说说吧!”

    “这次都在酿新酒,除了买甘蔗,也没啥事儿!”窦清幽淡笑着大量她。

    常月荷明显有些心不在焉,跟她扯了半天。

    梁玉娘看她样子,也不知道该说啥好,想一块扯话儿,看窦清幽并不感兴趣,就拉了她去看她画的画,“我根据你画的海岸景色画的,你来看看!”

    窦清幽被她拉到西跨院厢房。

    梁玉娘拿出那副海岸上景色图给她看,面色微红道,“我画技不如表哥,有些四不像,也没画出韵味来。”

    “容公子画的好,三哥和我都没怎么学过,你也没学过。我们几个画的,都不如容公子!”窦清幽直接把大家都拉进来,都扯到一块。

    梁玉娘又问她别的画,她想练练,画出来绣成绣品。

    那边窦三郎喝的有点多,听马氏说常月梅给他准备醒酒茶。常月荷身子一影,过去。

    窦三郎道了谢,喝了醒酒茶,不过一会,就胃里翻滚,连忙起身,“我实在喝的有点满,我先出去一会!”

    “别吐在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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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二更补,时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