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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牛肉面限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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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子从头到脚打量女郎,她穿华伦天奴的铆钉鞋、拿香奈儿的包,有一头黑长直,人畜无害的清纯外表。

    她漫不经意地反问:“你相信我可以帮到你吗?”

    女郎迟疑一下,点点头,低低的:“我相信你能做到。因为,我见过你……”

    “哦?”

    女郎补充:“在金先生的签售会上,我见过你,你说,你可以从金先生的眼中看到他出轨对象的样子,以及出轨了几个人……”

    原来如此。

    可年子的目光更是狐疑:“你就是金先生的第三个出轨对象?”

    女郎惊呼一声:“你果然是个半仙!天啦,我真的已经是他的第三个出轨对象了?”

    女郎自己拿起茶杯喝了一大口,瘫坐在对面的椅子上,神情很丧:“居然是第三个?要不是那天我正好在现场,我还一直以为自己是唯一一个……他说,他对他的老婆只有同情和责任,早已没有丝毫爱情,爱的只是我一个人,等他老婆病情稳定,就会正式娶我为妻,他怎么能骗我呢?怎么可以?”

    “他老婆痊愈了?”

    “移民去国外了。现在他单身了。但是,还没正式离婚……”

    故事,很老套。

    男人的借口、理由,也统统都很老套。

    阳光下没有新鲜事。

    可男人的这一套老借口,总是会迷倒无数女人。

    女郎几乎要哭出来了:“他说了让我等他五年,结果,五年过去了,他却不愿意娶我了……”

    那是当然。

    他没可能自己破坏自己的“痴情好丈夫”人设——而且,签售会上的小插曲,根本不足以大范围影响他的形象。

    “年小明,你帮帮我,以前我为了他的名誉,什么都忍了,可现在,我不能忍下去了,我一定要嫁给他,求你帮帮我,我可以给你钱,给你很多钱……”

    年子冷静到近乎残忍:“你既然已经知道他的真面目了,为何还执迷不悔?就算真的嫁给他,岂不是跳火坑?”

    女郎嘶声道:“我已经跟了他五年了,我最好的青春已经失去了,我必须嫁给他,谁都不能跟我抢……”

    她被他骗了五年,付出代价太大,所以,明知是坑,也孤注一掷。

    每一个赌徒都这样:明明停止赌博才是止损,但是,他们总认为:再赌一把,也许就翻倍赢了呢?

    更何况,金先生有钱。

    有钱的男人,简直比小鲜肉更容易让女人抢破头。

    “我给你钱,年小明,你一定要帮我……无论要花多少钱,我都要嫁给他……我怀疑他是因为又承诺了别的女人……你只需要告诉我,其他的几个出轨对象都是谁,我自己会搞定她们……”

    年子长叹一声,没有再进行任何的劝解。

    她的工作不是“分手大师”,而是“透视大师”。

    女郎急急地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哗啦啦地倒在茶几上,几十张美女的照片,几乎晃花了年子的眼。

    “年小明,你看,这些照片里还有哪些是他的出轨对象?”

    年子不得不感叹:女人在捉奸的时候,智商真的不低于福尔摩斯。

    年子从一大堆照片里很随意地挑出了四张。

    女郎不可置信:“不是三个吗?怎么又变成了四个?”

    年子笑笑,把照片全部装进信封,递给她。

    女郎却径直握着第五张照片,气得粉脸雪白:“居然还有这个不要脸的小贱人……我一定要撕了她那张脸皮……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枉我对她那么好,什么秘密都告诉她……”

    骂着骂着,她蹲下去,嚎啕大哭。

    照片上,和她一样黑长直的清纯女郎,是比她小四岁的闺蜜。

    可见金先生的审美自始至终都是一致的。

    年子私下里给女郎取了个编号:金C。

    金先生的第三号劈腿对象,临走之前,给年子微信转账了一万块。

    因为她问年子如何收费,年子自己也不知道,让她看着给。

    转账后,她问:这四个已经是我的全部对手了吗?

    年子摇头:我上次只约莫看到四个人影。至于有没有新增加,或者以后会不会新增加,我就不知道了。

    金C:若是你再见到他,你能看出新增加的人选吗?

    年子:能。

    金C:那你再去帮我看看吧。

    年子大惊失色,再去砸金先生的场子?是不想活了吗?可能刚出现在金先生面前就得被他给宰了。

    金C见她拒绝,立即道:“我给你加钱,我再给你五万块。”

    这不是钱的问题,安全第一。

    年子断然拒绝。

    金C尤不死心,好像也不知道该如何继续说服年子,再次环顾四周,忽然发现了什么似的,惊叫:“怎么,你这院子上空还安装了天网?”

    不是天网,只是五丈高的鸟围网。

    此时,年大将军就停在无花果树的树枝上,扑簌簌的煽动一下绿色的翅膀。

    年大将军刚来家里时,年子不想一直拴着它,又怕它飞走了,所以,央着父亲很是花了点钱安装了这个“鸟围网”,以便于年大将军能够更加自由自在的活动。

    金C有感而发:“动物就是可怜,一旦被圈养,就哪也去不了了。”

    年子把茶一口喝了,淡淡的:“人也被囚禁在地球上,哪里都去不了。”

    金C瞪着她,像看着一个怪物。

    生平第一次赚到一万块,年子小激动。

    这一天也没认真吃什么东西,觉得很饿,正要叫个外卖,觉得外卖都吃腻了,干脆出去走走,也算是活动活动筋骨。

    家对面的那条街,便是琳琅满目的小吃店、火锅店。

    这也是老小区的好处,两公里范围之内,大型商超、影院、医院、菜市场等等应有尽有。

    一家一家熟悉的小店望过去,却都没什么胃口。再走几步,看到一家小店外面排起了老长的人龙。

    一打听,是一家开张不久的网红锅盔店。

    年子百无聊赖,便排着队,打算多买几个卤肉锅盔回去放冰箱里慢慢吃。好不容易前面只剩下几个人了,一个熊孩子不知从哪里冲出来,横在年子前面,几乎把年子撞倒。

    年子一把拉住他:“喂,小孩,排队,排队……后面去……”

    七八岁的熊孩子还没回答,一个健壮的老太凑过来,高声道:“他还小,你就让着他呗……”

    “他长这么丑,我凭什么让着他?”

    这下可捅了马蜂窝了,老太双手叉腰,破口大骂:“你说谁丑了?你再骂一句试一试?你打扮得妖里妖气的,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年子落荒而逃。

    再次停下脚步时,她又看到了那家小面馆。

    直到现在,她都不知道那天晚上到底是梦境还是真实。

    还有那个白衣人。

    他到底是不是真实的存在?

    她决定再进去看看。

    一进门,心里一震。

    居然真的看到一个白衣人。

    小面馆老板。

    和梦里的那个身影,一模一样!

    她疑心这面馆老板是个歹徒,不知何故盯上了自己,所以,故意弄出种种的玄虚。

    可想来想去,自己没有金山银海,也没有倾城之姿,那妖人,图的是什么?

    看看时间,不过晚上7点过。

    这一次,小店里只稀稀拉拉坐了两三名食客。

    明明心里有些恐惧,可不知怎地,好像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扯着脚踝,一步一步往里拉。

    她仔细地看那两三名食客,疑心他们是“鬼”,可是,这一次,那两三个人都真的在吃面条,他们的动作也不是那么“整齐划一”,吃相也都千奇百怪,随即,有一个人吃完了,站起来抹抹嘴,大声道:老板,收钱。

    老板走出来,麻利地:“牛肉面,108元,谢谢惠顾。”

    一般的面馆,一碗牛肉面价格不过10-12元,这家店居然要108元?

    年子再次看价目表,蓦然发现价目表只有一行大字,一个价格,那就是:牛肉面,108元一碗。

    明码标价,童叟无欺。

    难怪人这么少。

    她在一张空桌子上坐了,随口道:“来一碗牛肉面,谢谢。”

    老板麻利地:“你稍等。”

    等面上来的间隙,另外两个客人也陆续离开了。

    空荡荡的小店,只剩下年子一个人。

    她忽然有些不安,但觉那虚掩的厨房门和半截窗户,立即诡异而暧昧起来。

    她正要起身离开,老板的声音传来:“牛肉面来了,要不要加点香菜?”

    一小碗牛肉面,面上三块均匀的牛肉、三几片翠绿的香菜叶。

    浓郁的香味很快在鼻端扩散。

    年子盯着那三块牛肉,老疑心是人肉。

    可这味道实在是太香了,她忍不住拿起筷子,第一口下去,就一发不可收拾,一碗面条,风卷残云般被吃得干干净净。

    年子意犹未尽,也不放筷子,大叫:“老板,再来一碗。”

    “本店有规定,每天每个人只卖一碗。”

    我去,一碗牛肉面而已,还限购了。

    年子放下筷子,死死盯着老板。

    老板一身白衣。

    老板非常年轻。

    老板戴着白色帽子绿色墨镜,根本看不清楚五官。

    他的白衣是厨师的那种标准装束——但就算是厨师刚刚换上的崭新的衣服也没有他身上这件这般干净挺括,一尘不染。

    而且,他身上没有任何牛肉汤和香菜的味道!!!

    年子再一次疑心自己刚刚吃下去的是人肉。

    若非喉头忽然有一丝淡淡的玫瑰甜蜜香味,她差点要吐了。

    她盯着老板的大墨镜:“你是盲人吗?”

    “当然不是。”

    “不是你干嘛装神弄鬼?”

    老板笑起来。

    他顺手,推了推墨镜。

    年子就更看不清楚他的面容了。

    他忽然凑过来。

    一股淡淡的玫瑰花香从他的嘴里飘向年子的嘴里。

    年子急忙侧过头。

    年子疑心自己遇上了什么邪恶的巫师,以至于梦境和现实都分不清楚了。

    她忽然下意识地伸出手。

    这一次,死死揪住了白衣人的衣襟。

    绝对不是梦中的“咫尺天涯”的幻觉,她甚至隐隐察觉他衣服下起伏动荡的心跳。

    死死抓住了,可又不知道下一步该干什么。

    白衣人似笑非笑:“小姐,你这是要非礼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