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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平？你觉得这个世界还有公平可言吗？”李澜歌歪着脑袋看向了玉斐。
绕是玉斐能言善辩，此时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确实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公平可言。
有些人，就好比李澜歌，他一出生就是在帝王家，自然要比别人有了更多，可以当皇上的机会。普通人别说去当皇上了，恐怕连想都是不敢想的。
“这个世界还真的一点公平都没有啊！”玉瑾苦笑到。
“错，这个世界还是很公平的。招这么多的人，不管是我还是别人，等处理完朝堂之上的党政之后，势必是要对这些举子下手的。所以整治这一块根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我想很多人在踏入这个大门的时候，就已经把这个事情想的很明白了，所以这些人势必也会有他们自己的选择。有些人或许勤勤恳恳一心为国为民，老老实实的在自己的这个职位上做着好事，当然这样的人在后期肯定是升不上去的，所以这样的人才是中坚力量。到了后面他们一定是那种能发挥很大用处的人，处理完那些人之后，进入朝堂势必可以担当重任。但有些人就属于那种，没有什么本事还想让自己过得安稳的，为了可以让自己的利益最大化，他们一定会选择站队，而这些跑过来，站队的人，也基本上可以分成两种，一种是有点实力或者是有点脑子的，像户部尚书那样，有满腔的热血，还有报国的忠心，再加上自身背景，实力又不俗，自然会成为咱们并肩作战发的队友，当然也可能会成为棘手的敌人。而另外一种则是没有什么实力，光有脑子懂得钻研别的东西的人，这样的人即便是和咱们站到统一战线上了，日后也是不能要的。毕竟他们也算不上什么人才，就算是浪费了又能如何？优胜劣汰，这个世界本就是这个样子，想要前进势必会有一群人跑出来当炮灰，那为什么不能让这群废物过来当个炮灰呢？这对于咱们来讲也不算是什么损失。”
“可你怎么就知道，这个人他就一定想去当一个炮灰？他这么努力的钻研和经营，不就是为了可以让自己过得更好一些吗？这又有什么错呢？”
“是啊，这又有什么错呢？”李澜歌突然定定的看向了玉斐，“你有没有想过这么一个问题，无能本身就是一种错。在这么一个吃人的朝堂之上，无能他就是原罪。向往好的生活，是每个人的本能，但明知道自己没有这个本事，却还非得要揽这个瓷器活，那就得做好，为这个事情付出代价的准备。这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自己做的事就要老老实实的受着。你有没有想过这么一个问题，如果让他们这样的人身居高位，将来只会祸害更多的人。用他们这一个废物的人生换取更多人，可以更好的活着，我觉得站在那群人的利益来看，这件事情还是蛮值得的。”
这一番话说下来后，玉斐是彻底无言以对了。
虽然他心中还是有些难以接受，但他不得不承认李澜歌说的这个事情就是事实。
每一个人都不想成为那个被放弃了的，或者是成为一个炮灰，但在有些环境中没有这个本事，就是原罪，成为了炮灰就是活该。因为，这个人的利用价值也就仅限于此了，成为一个炮灰，对于这个人来讲可能还是他最后的体面了。
“算了，咱们在这里争论这些，有的没的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这些人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反正你应该不会做得这么狠心，就算是把这群人当成了炮灰也一定会让他们去得体面一些。有这会儿和你争论这些哲学问题的功夫，还不如讨论一下这个方案到底是怎么回事……”说着，玉斐拿起了桌子上的奏章，指着其中的一小段，看向了李澜歌和许风，“那么二位可以给我解释一下，你们这到底是想干什么吗？”
李澜歌和许风同时看向了玉斐手指着的那个地方，然后摇了摇头。
“实话跟你说吧，这个事情其实我在朝堂上根本就没有说，我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突然就做出了这么一个法子。”
这奏章上的内容写的不是别的，是一篇完完整整的关于如何创立和整顿民间交易所的方案，甚至这方案中还把之后会发生的一些问题全都预测了一下，可以说是相当完美了。
但是这一天，文章又写得非常奇怪，只字不提这个交易所是来干什么的，只是对股票这个东西大谈特谈，而且有很多说的还都驴唇不对马嘴。这一下子就让文章前后显得非常矛盾。
这篇文章要是光看方案那一部分，没准儿会认为，这个作者是一个内行，可若是方案和这些理论的东西都连在一起看，就感觉有些不伦不类。看着这个人好像特别懂这个事儿，实际不过是个门外汉。
“你说这个有没有可能是赟王那边的人交过来的？前面的这些东西估计是四弦先生做的，现在因为清秋又去了中书省，赟王那边的人担心他们会暴露身份，所以又另外找了一个人，写了一篇驴唇不对马嘴的东西，然后把两篇文章拼凑成了一篇，这才导致我们看了这篇文章后，感觉前言不搭后语。”
其实就算许风不说，李澜歌心底也已经猜到了几分。不过他这个事情做的实在是太奇怪了，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做呀！
四弦先生投靠赟王可以说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也没有必要藏着掖着，说不定按照。赟王那个行事作风还可能会大肆宣扬，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他又纳了一个新的幕僚，并且这个幕僚的背景还非常厉害——出生于大名鼎鼎的鬼谷。
“诶等等，这个奏章有些不太对劲啊……你们快来看这里，还有这里。”说着李澜歌指了几处奏章上的地方“你们不觉得这几处有些很奇怪吗？这字体根本不对呀……哪有人写到一半会突然换了个字体写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