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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湘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家里的摆设都是以前那些，我不过就添置了一些小东西。”
董韵文喝了口茶，拉乔湘坐在跟前，“结婚前我就把话说在前头了，那混账东西要是欺负你了，你得第一时间打给我和你爸，我们不饶他。”
在厨房那头忙着和面要做蛋黄酥的唐婉莹将客厅里几个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不甘心的同时，有些走神。
林婶正在等水开了泡茶，看这个大少奶奶怎么尽把面粉往盆子外面赶……忍不住清清嗓子小声喊她，“大少奶奶？大少奶奶？”
唐婉莹猛地回过神，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赶紧拿抹布将流理台上的面粉擦干净。
林婶看她脸色不大好，关心的问道，“大少奶奶，您是不是不舒服？”
唐婉莹嘴角轻轻一扯，扯出一个温婉漂亮的笑容，“没有的事，就是怀孕了比较容易累。”
“其实我也会做这些小点心，要不然您去休息，我来……”
“不用不用，嘉楠是我侄子，为他做这些小事不算什么。”
唐婉莹不是不知道言瑞森家的保姆什么都会做，她在家里提出要过来给孩子们做点心，不过是为了在言瑞森面前证明自己。
乔湘怎么跟她比，除了比她年轻，她身上有什么优势可言？一看就是从小在家养尊处优惯了的大小姐，谈何贤良淑德？
可是唐婉莹忘记了，乔湘除了年轻漂亮，她还是言嘉楠的妈。
这辈子，就算乔湘什么本事都没有，她也都是言瑞森的女人。
唐婉莹在厨房做糕点，林婶不好意思让她一个孕妇忙，也没有出去，一直呆在那帮她。
乔湘和公公婆婆在客厅聊天，言谈中就听得出言司令夫妻二人很是疼爱这个媳妇儿。
林婶喜欢乔湘，心里自然是向着乔湘的，一时高兴，忍不住的笑着对唐婉莹说，“言太太真是没话说，长得漂亮性格还好，言先生能娶到她真是有福气。”
原本唐婉莹就不想林婶待这儿碍手碍脚，突然听得林婶这样说，心头陡然生出一股怒气，冷不丁的转头对她说，“林婶，做蛋黄酥要用猪油的，我来之前忘了准备了，能不能麻烦你去附近的超市买一下？”
林婶一怔，有些茫然的看着她。
这都三点多了，一会儿就要准备晚餐了，这会儿还出门的话，一来一回要花一个多小时，能来得及吗？
但是唐婉莹好歹是言家大少奶奶，林婶也不好违背她的意思，只得点点头，“好。”
林婶说话间就去洗了手，然后取下围裙准备出门。
一直在客厅陪公公婆婆的乔湘见林婶要出去，有些不明所以然，便走过去问她，“林婶，你上哪儿去啊？”
林婶把事情说了一遍，说要去附近的超市买猪油。
乔湘闻言转头看向厨房。
这边别墅区，小型超市倒是有很多，大型的综合商超最近的就是沃尔玛，如果不开车的话，步行一个来回那得一个小时了。平时要逛商场买东西，言瑞森都会让邢辉开车接送林婶和乔湘，一个人走那么远，又不是散步，这不是折腾人吗。
乔湘对林婶说，“你先等我一下。”
乔湘让林婶在门口站着，然后避开公公婆婆去了厨房，和唐婉莹理论。
“嫂子，实在不行就不做蛋黄酥了。”这是乔湘说的。
“那可不能，嘉楠最喜欢吃蛋黄酥了。”这是唐婉莹说的。
乔湘双臂交叠在身前，直勾勾的盯着唐婉莹有一阵儿，然后笑着，以女主人，以及言嘉楠亲妈的身份说，“嘉楠偶尔一次不吃蛋黄酥也没关系，而且热量过高的点心不利于孩子的健康。”
在揉面的唐婉莹抬眸，和乔湘对视。
二人胶着对峙站在宽敞的厨房中。
唐婉莹个子清瘦高挑，乔湘则要娇小一些，但是在这个家里，乔湘是一家之主，在气势上，唐婉莹已经输了。
就在这个时候，乔湘的目光落在唐婉莹带来的那个藤编篮子里，篮子里都装了今天要用到的食材——在唐婉莹的注视中，乔湘抬手掀开篮子的盖子，从里面翻出一个小盒子，小盒子上方分明写了“熟猪油”三个字。
“啪”的一声，乔湘将那装猪油的盒子掷到唐婉莹眼前，不怒反笑，“嫂子怀孕了，记性果然不好，如果有需要，我可以抽空给你多买一些DHA。”
唐婉莹揉面的手泛起阵阵青筋，敢怒不敢言，红着双眼瞪乔湘，咬紧牙关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只见乔湘二话不说转身就走，去了门口喊林婶，“林婶，我刚刚帮大嫂找到猪油了，她孕妇记性差了一些。”
“这个样子啊，怀孕的人记性会这么差吗？”
“那可不是，没听过一孕傻三年吗。”
“哈哈，等你怀孕了，我天天拿这个说你。”
……
唐婉莹气得心脏炸裂。
眼下这情形，好像全世界的人都站在乔湘那头，不管是谁都那么喜欢她，就连一个保姆都跟她关系那么好。
一个人能做到这样，如果说她没有很深的城府谁信呢——唐婉莹笃信乔湘就是一个八面玲珑的女人。
林婶被乔湘安排去做其他了，暂时没有再到厨房来。
唐婉莹将揉好的蛋黄酥放进烤盘里，在预热烤箱的时候，乔湘又来了，手里端着茶壶。
乔湘是过来给公公婆婆加热水的。
“爸妈好像很喜欢喝我们家的六安瓜片。”
乔湘站在唐婉莹跟前，偏头锁定她的表情，眼下的唐婉莹，在乔湘眼中是那么的可笑，唐婉莹的嫉妒，憎恨，以及所有的情绪，都在乔湘眼底无所遁逃。
乔湘从来不觉得自己是善茬，虽然她从来没有在言瑞森和言司令夫妻面前揭穿过唐婉莹，她能容忍不代表能原谅，她闲得慌的时候，正好唐婉莹人又在眼皮子底下，她一番冷嘲热讽想来也是理所当然。
她似乎是随口就说出来了，却分明是故意说给唐婉莹听的，“也不知道是喜欢我们家的茶呢，还是喜欢他们的儿媳妇儿，每次爸妈夸我家的茶叶好，我怎么就觉得醉翁之意不在酒呢。”
唐婉莹：“……”
乔湘看着她几乎要七窍生烟的样子，笑得更开心了，露出一排洁白整齐的牙齿，“也难怪那么多人想尽办法都要接近言瑞森，嫁给他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嫂子，你是不是挺羡慕啊？”
唐婉莹嗖的一下看过来，眼神阴冷可怖，乔湘故作打了个冷颤，然后摇摇头，“我还是不要刺激你了，好歹你也是孕妇，等下有个三长两短我可负不起责。”
说完乔湘就去给茶壶加热水了。
离开之前，她想了想，没忘了在唐婉莹耳边提一句，“当初我怀着嘉楠离开言瑞森的时候，在中国餐厅打工，我分分秒秒都在想念着孩子的父亲，我甚至不知道该不该生下这个孩子，我怕他一出生就被人唾骂是没有父亲的小孩——唐婉莹，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乔湘很快回到客厅。
情绪在几分钟内恢复到正常，以前的事情不能多想，想一次心痛一次，如今她要的岁月静好言瑞森给了她，其他的，她在无所求。
言瑞森今天回来得较早，到家时也不过五点多。
见父母都来了，平时不怎么多话的时候，也特意在客厅坐下，陪父母看电视聊天。
言司令看时间尚早，叫乔湘去把棋盘拿过来，要和言瑞森下一局。
董韵文想到下棋，就不由得想起上次经开区那块地皮的事情，啧啧的看向乔湘，对她说，“你爸真是了不得，专坑自己的女婿，湘湘你知道言瑞森把那块地让给他了，他自己损失多少吗？”
乔湘完全不懂这些，但是董韵文的言下之意就是言瑞森把项目让给了她爸，赚钱的生意拱手让人了，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乔湘有点不好意思，只是笑了笑就上楼去拿棋盘了。
言瑞森叠着修长双腿慵懒往沙发上一靠，说他母亲，“你跟她说这些干什么。”
董韵文翻了个白眼，“你这个不要脸的，为了个女人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我从来没觉得这么丢人过，怎么就生了你呢！”
言司令在一旁呵呵的，“瞧你越说越过分了，都是自己人，谁赚钱不是一样的。”
言瑞森端起茶杯喝茶，理都不想理董韵文。
厨房那头，做完蛋黄酥又开始做其他点心的唐婉莹，由始至终都把客厅里那些人说的什么听得很清楚。默默地在忙自己的事，以一种毫无存在感的方式。
言瑞森大概是意识到了什么，往厨房那头看了一眼，然后对旁边站着的林婶说，“我大嫂怀孕了，你去替她一下，别让她太累。”
言瑞森这类似于礼貌性的几句话，给唐婉莹听了，内心几分暖意，有一种假象在她心里应运而生：瑞森不是不在乎她。
林婶对言瑞森说，“我都说了我来做，大少奶奶这不是疼嘉楠吗，说是嘉楠生日，要亲自给他做喜欢吃的点心。”
然后言瑞森就没再说什么。
唐婉莹以为言瑞森会亲自过去跟她说点什么。
唐婉莹甚至都在心里打好草稿，如果言瑞森让她休息，她就会温柔的笑着对他说，“我不累。”
可是这些画面都没有出现，因为没多久乔湘拿了象棋下来，言瑞森就和言司令开始下棋了。
言瑞希是今天的飞机，但是徽城一到冬季雾霾严重，也不知道会不会晚点。
“看时间倒是应该下飞机了，就是这阵儿都没有来个电话，也不知道落地没有。”
董韵文说到女儿还是有些抑制不住的激动，毕竟言瑞希都一年多没回家了，当母亲的自然想念。说话间已经拿出手机在拨打言瑞希的电话了。
几秒钟后，那头接听了，“喂，妈。”
“瑞希你下飞机了？”
“嗯，我在等行李呢，一会儿我自己打车直接去我哥家，你别让司机接我了。”
言瑞希还在机场，那边人多，吵得很，没说几句就给挂了。
董韵文收了线之后和乔湘说话，嘴角都盛满了笑意，“哎呀，小希这一年多没回来，也不知道瘦了没有，可想死我了。”
言瑞森背对着这头，淡淡的说了一句，“没，上次在伦敦见着还是那么虎背熊腰。”
乔湘：“……”
董韵文对着他的背影翻白眼，“是你亲妹妹吗，说句好听的会死？”
言瑞森没再开腔。
倒是言司令，下了一颗棋之后看向言瑞森，“胖了？”
言瑞森嗯了一声，然后跟他对视，“不好意思，您输了。”
……
在言司令连输三把之后，言瑞希到了。
小姑娘好久没回来，见着人就挨个的抱，先抱了爸妈，又抱乔湘，要去抱言瑞森的时候，见着某人那张常年没有温度的脸就觉得倒胃口，瞬间收回了双臂。
林婶在一旁呵呵的笑，一家子其乐融融的真是好。
唐婉莹在客厅角落坐着，由始至终像个外人。
言瑞希连个正眼都没给她，倒是跟乔湘好得很。唐婉莹不知道那姑嫂二人见过面，觉得很神奇，死丫头怎么就跟乔湘这么亲昵。
直到后面才在乔湘和言瑞希的谈话中得知她们一早就见过。
和乔湘聊了一阵，言瑞希才意识到自己彻底遗忘了那儿还有个人，虽然个人很不喜欢唐婉莹，碍于爸妈的面子，还是叫了一声“大嫂”。
唐婉莹对着她露出个笑脸，言瑞希就只在她脸上看到一个字，假。
今天邢辉去接言嘉楠。
原本言嘉楠今天有美术课的，因为家里要给他庆祝生日，所以美术课就不上了。
前几天小家伙跟林婶报备，说要一共有五个同学要来家里，除了他的小女朋友苗苗，还有其他几个平时在班上和他关系好的小男生。
林婶当时还跟乔湘说，“嘉楠对他女朋友一心一意啊，除了她，就没有其他女性朋友了。”
当时乔湘觉得林婶都魔怔了，怎么完全拿成年人的标准去看言嘉楠呢，难道她还真当小家伙在和苗苗谈恋爱呢。
言瑞希才下飞机，想洗个澡换个衣服，乔湘带她到楼上的房间去。
一路上，言瑞希都挽着乔湘，俨然一对姐妹花，说说笑笑别提多高兴。
连董韵文都奇了怪了，自己女儿不是挺挑剔么，怎么就和乔湘这么好了。
“你喜欢我大嫂吗？”
言瑞希一到了乔湘房间，门一关，她毫不顾忌就这么问。
乔湘楞了一下，反问她，“怎么这么说？”
“你不觉得，光从面向就能看出她很虚伪？”
“你不是学金融的吗，什么时候改看相了？”
乔湘笑着戳了她一下额头，言瑞希直接跌坐在床，然后又弹起来，不甘道，“她和我大哥半斤八两，都不是什么好人。”
乔湘叹气，“你应该对大哥有什么误解。”
言瑞森扁扁嘴，“嘉行本来是董家的，我妈就觉得大哥的妈死得早，觉得大哥可怜，就把公司给了他。大哥厚颜无耻，竟然就真的要了，所以我哥才出去自己创业。”
“你的版本是这样？”
“还能有其他版本！”
言瑞希摊手，乔湘把她双手按下去，让她在床边坐好。
“小希，大哥没想过要跟你们兄妹三人争董家的家产，如果可以，大哥他现在应该是在部队。”
乔湘的说辞，让言瑞希很是惊愕，像是在听天方夜谭，一愣一愣的，“蒙谁呢他……”
乔湘点头，“是真的，是你哥亲口告诉我的。”
言瑞希哑口无言。
“不是大哥要了董家的公司，你哥才出去创业，而是你哥自己心高气傲不想接手家里产业，才去的华尔街——之前我也跟你一样不解，为什么妈要把自家公司给……外人。但是，你哥跟我说了之后我才知道，大哥也是情势所逼。”
“我怎么觉得这是在编故事？”
“你就听着吧，是不是故事都无所谓了。反正现在嘉行在大哥手里稳稳妥妥的也没什么不好，你也不要对大哥抱有什么误解了。”
言瑞希沉默了一下，然后脑袋抵着乔湘胸口，“可是我还是想去大哥的公司，嫂子你能不能为我说说情？”
“……这是为什么呀？”
“嗯……没有为什么，嘉行以后不还有瑞泽吗，我一介女流之辈也成不了什么气候，公司反正不会到我手里。”
言瑞希抬起头，朝乔湘挤挤眼，“就这么说定了，别忘了跟我哥吹枕边风。”
说完那孩子就拿了衣服跑到盥洗室去了，没多久里头就传来水声，以及不怀好意的坏笑声。
“哎呦，嫂子你跟我哥可真有情调，香薰，精油！”
“……”
“我就不该来你们房间，等下再看见什么不该看的我可要长针眼。
乔湘扶额。
这孩子怎么这么调皮呢。
半小时后，言瑞希洗完澡出来，一头湿哒哒的头发，拿了毛巾边擦边走出来。
乔湘想起之前在伦敦时发生的那件事，便问她，“你和你那个……很开放的同学……”
言瑞希摇摇头，“没联系了。”
“那挺好的。”
“嗯。”
顿了顿，言瑞希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瞅着乔湘，“那个，就是那个人，你和我哥很熟吗？”
乔湘：“你说魏骁啊。”
原来他叫魏骁。
言瑞希点点头，“对。”
“他是你哥工作上认识的，也算是合伙人，JK英国有他一部分股份。”
“他倒是很有眼光。”
“也得你给给面子才是。”
言瑞希笑了，“我哥是那种能吃亏的人吗，肯定是再别的地方有求于人才会松这口，再说，他卖给人的股份不知道该怎么狮子大开口了。”
她倒是了解她哥。
但乔湘只是笑，不予过多评价。
“说说，你是怎么认识我哥的，你怎么能忍受他那种高冷的性子，而且他又是工作狂，你不怕他冷落你么？”
言瑞希很好奇乔湘和言瑞森的恋爱史，但是要说起来那可就长了，乔湘感慨的叹口气，“以后有时间再慢慢跟你说。”
洗完澡，姑嫂二人说笑着下楼。
言瑞森和父亲还在继续下棋，言司令今天就没赢过，越输越不甘心，赢不了不罢休了。
言瑞森丝毫没有要承让的意思，董韵文在旁边坐着喝茶看戏，不时地出演讽刺，“有些人啊，自己的亲爹都不让，跟岳父下棋倒是让得心甘情愿。”
言司令：“就是。”
言瑞森不为所动。
董韵文：“言瑞森你今天不输一次信不信你爸就不走了。”
言瑞森：“有客房。”
董韵文：“这个不孝子！”
客厅里一时气氛紧张，言瑞希和乔湘两双眼睛齐齐盯着棋盘，都希望言司令赢一次。
这时候，大门从外面被人推开，众人看去，便看见邢辉领着好几个孩子回来了。
棋局被迫中断。
“我回来了。”
言嘉楠今天过生日，心情甚好，带着同学回来过生日心情更好，见着家里的长辈挨个问好，然后一一介绍自己的同学。
已经六点多了，孩子们的食物早就准备好了，流理台上摆得满满当当，花花绿绿的点心和零食很受小孩子喜欢。
言嘉楠拿了爷爷奶奶厚厚的红包，一边往书包里塞一边思考着要好好利用这笔钱给苗苗买她喜欢的礼物……
乔湘把早就准备好的礼物拿给言嘉楠，言嘉楠礼貌地说谢谢湘湘，没有当着那么多人开她玩笑叫她后妈。
等孩子们都去玩了，董韵文才过来问乔湘，“那个小姑娘是嘉楠的女朋友啊？”
乔湘有些尴尬，“小孩子懂什么……”
“我看我孙子眼光挺好。”
“……”
言瑞希手里端着一杯饮料，一边吸一边对乔湘说，“现在的孩子可早熟了，幼儿园初恋，小学就可以私定终身了。”
乔湘嫌弃的看她，“越说越严重了，我看嘉楠就只是和苗苗关系好一点而已。”
平时她也有旁敲侧击给言嘉楠讲生理卫生，以她对言嘉楠的了解，那孩子很有教养，不会做出什么不好的行为。
……
家里放着生日快乐歌，言嘉楠的同学们都高兴的屋子里玩玩具，看动画片。
大人们去餐厅用餐了，都没怎么管他们，言嘉楠趁没人瞅见，拉着苗苗到了角落里。
“王小明在追你是不是？”言嘉楠很是恼火啊，竟然有人胆敢在他生日这天追他女朋友。
谢苗苗一惊，“你怎么知道？”
“哼哼，我都看见了，课间的时候他送巧克力给你！”
“我没接。”
谢苗苗有些委屈，她确实是没接，但是给他看见了，她又觉得自己理亏。
眼看她眼泪就要流出来了，言嘉楠心一软，叹了口气，“算了，我不怪你。”
谢苗苗撅噘嘴，轻言细语的，“我说了要和你一起上小学，上初中，上高中，然后一起上大学。”
小姑娘咬咬唇，声音更小了，头也埋得更低了，“以后还要嫁给你……”
言嘉楠心都要融化了。
一对儿大眼睛四处张望了一会儿，然后伸出小胖手牵了牵谢苗苗的手，又赶紧缩回来，“别哭了，我知道了。”
“你不生气了？”谢苗苗擦擦眼泪，问言嘉楠。
言嘉楠摇头，“不生气。”
“那，我亲你一下吧。”
今天是他生日，虽然早上送给他小猪存钱罐了，但谢苗苗觉得，还是应该亲他一下。
可是言嘉楠鼓鼓的腮帮子，摇头了，“我阿姨说，我要是真喜欢你，现在就要对你礼貌一些。”
谢苗苗不是很懂。
言嘉楠顿了一下又解释，“我阿姨还说，对一个人好，就是要保护她。苗苗，我想保护你。”
于是，谢苗苗有些懂了。
就好像妈妈曾经教过她，女孩子不能随便让自己跟他人有肢体接触，也不能在他人面前暴露自己的身体，所以，尽管嘉楠喜欢她，也不能那样做。
谢苗苗心里有一丝丝的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