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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湘突然发狠一般吻上言瑞森的唇，用尽力气重重一推，把他推到对面的墙上，在言瑞森错愕的目光中，她波光流转的美眸里，妩媚更甚——她贴上去，莞尔一笑，伸手掐住他的下巴，呵着酒气一字一句告诉他：你说，你要我穿着这条裙子，上我。
……
夜已经很深了。
两个人纠缠着去到床上，他的衣服完好的在身上，乔湘也是，身体却是以最亲密的方式紧连在一起。
乔湘趴在大而软的床上，承受着身后男人一次比一次更狠的力量，嗓子像是被堵住了，明明觉得痛，却一声呜咽都发不出来。
他自身后，紧紧握住她的下巴逼着她跟他接吻，乔湘眼中有泪流出来，他太过投入，当欲望直抵大脑，理智全军覆没。
他终于把她身子扳过来，乔湘刚刚得以喘息，精壮结实的麦色身躯再次压下。
恍惚中，乔湘能想起，六年前他也是这样的。
他在这种事情上总是没有一点节制，男人如果这样，要不就是太爱这个女人，要不就是拿她当玩物。
最初，乔湘以为自己是前者。
可事实证明，她并不是。
有些事情一旦看清，心会很痛，乔湘以为自己以前痛过了，现在就产生抗体不会再痛了，但她还是痛的，太痛了，痛到麻木之后，只想着用自己的身体去迎合他，当感官上的快感袭来时，心中痛感烟消云散。
……
结束的时候，乔湘趴在枕头上。双目失焦不知道盯着哪一处，言瑞森覆下来在她耳边叫了两遍她的名字，她忘了应。
阖了阖眼帘，睫毛上泛着一阵水气。
耳边还会响起余素颜的声音。
言瑞森有个五岁大的儿子，人尽皆知，乔湘你在我面前逞什么能？
未婚妻的头衔而已，距离言太太还差了一大截的距离，你也看惯了上流社会的香艳情事，别说是订婚，就算是结了婚，也有可能离婚。
是，是，她说的都是。
乔湘其实逞不了能，当言嘉楠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就知道，六年前言瑞森，的的确确是有女人的，而她对他的意义，也不过是排解寂寞罢了。
乔湘甚至会想到，结束的时候可能他会给她一大笔钱，卡，车子，房子，银货两讫……
今晚真喝多了，乔湘觉得头很疼。
私密的地方也很疼，那种长时间摩擦之后火.辣辣的胀痛感，是刚刚太激烈导致。
言瑞森重重的压在她身上，这个时候在亲她的肩膀，她的背脊，她的腰部，再往下是她的臀……乔湘小腿抬起来往上一踹，“你别碰我了，感觉身体零件都出问题了。”
男人下来，躺在了她的身侧。
两个人都未着寸缕，言瑞森侧卧着以手托头，静静的注视着她，另一只手伸过去捻开她额上发丝，开口时，微略有些干哑的嗓音很是性感，“一起洗澡？”
“你先去吧。”
乔湘轻轻翻了个身，拿被子把自己裹起来，闭上眼睛打算休息一下。
大概过了几秒钟，身旁无动静，乔湘也没理会他，可是没多久就感觉到一股热量自侧面传递过来，跟着，铜墙铁壁贴在了她的背后。
“……”乔湘睁开眼。
被男人拉入怀中，姿势温柔而缱绻，他的下巴搁在她头顶，乔湘眨眨眼，听见他说，“我一直想问你，我们之间，是哪里出了问题，湘湘，你这样在我身边，和我貌合神离的日子还要过多久？”
乔湘全身僵住，却又听他叹口气，“罢了，漫长的时间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你心里想什么，已经不再重要。”
她没有应他一句，房间里就这样安静下来。
言瑞森抱着乔湘，明明她人就在他的面前，这一刻却如此不真实。
在床上粗暴的对待她，他心里不是不清楚她的抵触，他在死撑，她也在死撑，他想从乔湘身上找一点证据证明她是爱着他的，乔湘同样也在找，到最后，变成彼此折磨。
但言瑞森不会再放过她了，乔湘爱不爱他他都不会在乎，只要把她留在身边，不管是威逼还是利诱，她说他卑鄙他都可以充耳未闻。
“在游轮上，我去洗手间的时候碰到余素颜。”乔湘躺在他怀里，安静许久，她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而她提起这个名字，似乎丝毫没有引起他的注意，他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
“她说她小看我了，没有想到我会是你的人。”
“嗯。”
“我认识她很多年，以前只知道她现实世故，可完全没有料到她的野心会这么大。”
乔湘说到这里，抬头看言瑞森，“对不起，我利用你。”
他拉起她的手放在唇边，“我大概能猜到。”
余素颜和他的绯闻闹到这个程度，整个圈子无人不知，董韵文三天两头给他打电话，让他注意影响，好歹她和孙家孙思勉是那种关系，不仅会让孙首长和孙夫人颜面尽失，他这样当第三者是要遭人戳脊梁骨的。
而他和孙思勉就算不是关系太亲密的朋友，总算是发小，小时候都住在一个院子里的，这样低头不见抬头见，横刀夺爱总是说不过去。
连长辈都有了这种意识，作为孙思勉的小青梅，乔湘不可能不为孙思勉着想，在乔湘来之前的头几天，董韵文就在电话里说这个事情对孙思勉影响不小啊，估计是伤得深了，就要申请去新疆——所以乔湘一声不吭跑来香港，说是来讨好他，倒不如说是来帮孙思勉。
他带她去人多的场合，当着所有人承认她的身份，目的就是让余素颜打消念头，倘若他没有把她推到他的圈子中去，他没有承认她，他们的关系也就算是完了。
乔湘很聪明，但她的这些小聪明用在言瑞森这没用。
言瑞森不跟她计较，他要的由始至终不过一个她，至于她有什么目的，随她好了。
“洗澡吗？”
言瑞森没有在这件事情上多做停顿，比起说这些毫无意义的事情，他更想和她一起洗个澡，然后相拥而眠。
乔湘点点头。
被他抱起来，抱着去了浴室。
不知道怎么又点了火，明明就是洗澡，洗着洗着就出问题了。
乔湘知道，今晚她别想睡了。
第二天早上，言瑞森先醒的。
乔湘裸着背趴在枕头上还在熟睡，满身都是他弄出来的斑驳痕迹，在这清晨和煦的阳光下，更显暧昧旖旎。
看了一眼时间，已经7：40，这个时候邢辉还没有打电话过来说订了几点的机票，言瑞森蹙起眉心拿手机给他打过去。
“言哥，我已经在机场了。”
“……”
“给你和乔老师订的晚上九点的飞机，难得你有时间，两个人过个二人世界。”
挂了电话，言瑞森坐在床上发了发愣。
低头看旁边的小女人，不知道是不是在做梦，此时正皱着眉，表情凝重。
弯唇一笑，掀起背角下了床，去浴室洗澡。
昨晚后来和乔湘纠缠了很久，这种事情上了瘾，沾上了就不想把她放开。他们在一起之后，他一次都没有做过措施，他完全不介意乔湘突然怀孕，但他也清楚，乔湘可能背着他在吃药。
洗完澡出来，身上裹着一条浴巾去更衣室换衣服，等他一身光鲜整洁的出来，乔湘还在睡，甚至还翻了个身，身上大面积都从被子里钻出来，全身就只盖住腰部以下，大腿以上。
言瑞森过去跨坐在床上，手搭在她背上叫她，“湘湘，起床了。”
某人有起床气，往那头过去一些，躲开他，完全没有要起床的意思。
言瑞森坐着，看着她的背影发笑。
摁了摁眉心，再次看她。
昨晚也确实睡得晚，真正结束的时候已经凌晨两点了，乔湘平时要上班，晚上都是十一点之前就要睡的，生活习惯非常好，像这样被折腾到大半夜才睡，起不来也正常。
言瑞森没再叫她，打电话叫了早餐，然后去了外面。
乔湘是被门铃声吵醒的。
酒店服务员过来送早餐，乔湘眼睛一睁开，躺在床上还在缓神，就听见言瑞森在外面跟人交谈。
“言先生还需要点什么？”
“我女朋友昨晚喝了酒，麻烦帮我去药店买个葡萄糖口服液。”
“好的。”
“谢谢。”
全程英文交流。
言瑞森的嗓音磁性低沉，说中文好听，说英文更好听，乔湘一声不响躺在床上，就那样听着他和服务生说话。
等到服务生走了，门关上，乔湘才慢条斯理从床上起来，捡起地上的浴巾裹起来，去浴室洗澡。
大概是听到了卧室里的动静，言瑞森从外面进来。
进来时，浴室门已经关上了，听见里面的水声，猜到乔湘在洗澡，他便没打扰，又转身去了客厅。
乔湘洗漱完毕，换了一身干净衣服，然后出去用餐。
昨晚那条裙子因拉扯过度，腰部有一处开了线，等回去找时间缝上就是。
乔湘觉得男人在那种事情上发起狠来，就跟第二天是世界末日似的。
如果第二天真的是世界末日，乔湘很庆幸，能和他在一起。
此时言瑞森在外面看报纸，等着乔湘出来一起用餐。乔湘从卧室出去，走到他坐的沙发边上坐下，坐了几秒钟又跪起来，张开双手抱住他坚固的身躯，下巴支在他的头顶。
言瑞森抬手握住她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