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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一说出口，周围原本的哀嚎顿时悄无声息。
这些人，平时都鬼混在一起，出去找女人的时候，为了省钱也是找同一个，还美其名曰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在这之前，也有好几人发现自己身体不舒服，去检查出了艾滋病，整日魂不守舍，心中悲痛欲绝，嘴上却不敢告诉任何人，怕被别人看不起。
这素未平生的小子，是怎么知道的？
“你们有谁睡过他的女朋友吗？”
叶小山踢了几脚地上躺着的人。
“没有没有，但是我们上过同一个鸡。”
那些人虽然惧怕艾滋病，但得了这么久，早就已经麻木了。
现在最怕的，是叶小山突然给他们来上一下。
“那你们知道，最早的艾滋病是谁传给你们的吗？”
“是他！”
叶小山将手电指向王倩的男朋友，雪白的光线照在他的脸上。
这一点他倒没说谎，王倩的男朋友，的确是最早得艾滋的。
只不过身体比较强壮，现在还没发病而已。
当其他人被叶小山戳破身患艾滋的时候，就已经把叶小山当成了神仙一样的人物，现在对他的话更是深信不疑。
有许多人，当时内心就升起了滔天怒火。
“袁哲，你这个混蛋！怪不得那一次你让我们一起上那个小姐，原来就是故意要传给我们！”
“我杀了你！”
……
他们积郁了许久的怨气，终于找到了一个发泄口。
许多人当时就从地上爬起来，手持棍棒朝袁哲冲去。
袁哲见势头不对，转身要跑，却被地上的一个土坑绊了一跤。
就在这个空档，其他人一拥而上，各种凶器一起砸向他的脑袋。
叶小山赶紧驾车离开。
如果真的闹出了人命，而自己又在场的话，会有很多麻烦。
第二天，叶小山就看到了新闻，袁哲和同伙一起去抢劫，却被同伙打死……
这事他放在心里，谁都没有说。
但王倩的影子始终在他心中绕来绕去，挥之不去。
像她这样平凡的人很多，但像她运气这么差的却很少。
过了两天，叶小山体内的灵气竟然再度升华。
他觉得现在有可能治好王倩，便驾着车，来到了那家4S店，没想到王倩已经好几天没来上班了。
打听到王倩的家庭住址，叶小山一路驱车前往。
他觉得，经过那天晚上的事，王倩应该已经知道自己身患艾滋的事情，不知她现在怎么样。
这是一个破旧的小区，叶小山把车一停下，立马引来一群人围观。
二百万的奥迪R8在一排普通小轿车中间，显得那么耀眼。
“帅哥，加个微信嘛！”
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主动来搭讪叶小山，却被他拒绝了。
现在这种拜金女很多，见到开着豪车的人就想勾引一下，叶小山对这种女人没有一点兴趣。
“哎哟，这楼上的一个女人得了艾滋病，挺漂亮的一个小姑娘。”
“天哪，赶快让房东把她赶走吧，她在这里我们还怎么住。”
……
一些人聚在一起，一脸神秘地谈论着着什么。
叶小山听得出来，他们说的正是王倩。
同时心中也放心了下来，自己没有走错地方。
他关好车门，一边往楼上走一边将钥匙装进口袋里。
“咚咚咚！”
“王倩，在家里吗？”
来到三楼，叶小山对着304的房门敲了起来。
这里是王倩租的房子，听她同事说，她老家也是农村的，毕业后自己在城市里闯荡。
一个女生，确实不容易。
她男朋友那么渣，竟然都没有分手，可以看出，她用情还是很专一的。
如果不是太缺钱，应该也不会找他包养。
“咯吱！”
不一会儿，门打开了。
出现在叶小山面前的，是头发凌乱，脸色苍白的王倩。
她的容貌依旧清秀，眼神却是空洞茫然，仿佛失了魂一般。
“不是已经做过口供，调查过很多次了吗？”
她打开门，看都没看叶小山一眼，转身就慢悠悠地往房间里边走去。
房间里很整齐，也很干净，虽然家具很少，却给人一种舒服的感觉。
“什么口供？什么调查？”
叶小山一脸懵逼。
他不知道，自从王倩得了艾滋的消息传出后，以往的朋友都疏远了她，断了联系。
听说房东本来想赶她走，却又不敢来见她，只是在门口留了一张字条，让她赶紧离开。
警察来过几次，调查一些事情，对她也是避之不及，离得远远的。
王倩万念俱灰，曾几次想跳楼自杀，却最终还是不敢面对死亡，不敢面对自己将被摔成一堆肉泥，被过往行人围观，被野狗闻的情形。
她有时坐在沙发上发呆，一坐就不知黑夜白天，想到远在家乡的父母，泪水又忍不住流了下来。
他们就自己一个女儿，辛辛苦苦供自己上大学，正指望着自己有出息能让他们享享清福，可是现在……
听着叶小山的声音，她沉寂的内心突然起了一丝波澜。
是那个让她以后无论遇见什么事，都一定要坚强的男子吗？
如果是以前，她的至少还有身体这个资本，但是现在，已经一无是处了。
她跳动了一下的内心，再次沉寂下去，转过身，看着叶小山。
“叶先生，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我现在已经辞职了，车子有问题你去找她们吧。”
叶小山看着她现在的样子，心中升起一股同情。
虽然只在一起呆了不到一天，但他从王倩身上看到这个时代，许许多多独自在城市里打拼的农村姑娘的影子。
坚强、无助，自力更生。
“不是的，车子很好，我是专门来找你的。”
“你很漂亮，让我难以忘怀。”
叶小山看向她的目光，没有任何异样，似乎她仍旧站在4S店里，穿着性感的职业套装，即便只画了淡妆，也美过那些浓妆艳抹的女人许多。
眼中，甚至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迷恋，男人看待女人的坏坏眼神。
这一切本该多么美好。
王倩鼻子一酸，木讷的眼中，晶莹的泪水再次滑落，然后越流越多，如开闸的洪水。
“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