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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9他才是当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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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安处于凌乱中,顾枫冷笑连连,顾书毓则是张着嘴一脸看傻子的表情看着自己的长子,于氏、小屈氏和唐氏三人则是淡定地坐在椅子上喝茶,一眼都没往顾槐那里瞟。

    都是经历过老屈氏花式作妖的人了,有什么看不清的,不就是继续作吗?没问题,她们权当看热闹好了,反正顾安是不会随他意的。

    只是于氏相较于小屈氏和唐氏想的更多些,她在想,要不要和离而去?这个家实在待不下去了,她本来想着将就了,后半辈子就这么过吧,可现在看起来不行啊!她真怕哪天顾槐脑子一个错乱把她连累了,到那时她死的多冤啊!

    顾安没吱声,他想知道顾书毓会怎么说,是支持他伸手向他要爵位,还是准备骂醒他?

    顾安内心深处对顾书毓还是抱有一丝丝的期望的,不为别的,只为这几年顾书毓实在老实的不行,不给他拖后腿不说,有时还维护他两句,他如此,他也愿意暗中帮扶着他点,至少让他活的开心快乐些。

    顾书毓眨了眨眼睛,探过半个身子向左侧上首第一位靠近。

    “你刚刚说什么?我年老了,没听清楚。”

    顾槐放下茶碗理了理衣摆,“爹,实话说了吧,我这次叫他回来就是问他要定国公的爵位的,他可以上书给皇上,说不想做定国公,然后把定国公的位置让到我这个嫡亲兄长的头上,至于定远候府的爵位可以留给老四,反正他也没有爵位,而且没有官职,以后的日子也难过,就让他来做定远候吧。

    顾安还年轻,爵位也好,官职也罢,挣下来也容易,不过是晚几年再做国公,也没什么的,等我和老四一个做了国公一个做了候爷,顾安再挣一个回来,到时候咱们家可就是一门双公一候,到那时我们顾家在京城可就是首屈一指了,谁还敢再小瞧我们顾家?还不得天天巴着咱们?

    爹,你想想,到那时我们顾家该有多风光?日子过的该有多好?我们可是把定远候这个爵位更进一步,京城哪个家族做到了?这可是光宗耀祖的好事儿啊!祖宗也会……”

    “祖宗会不认你的,因为你丢了祖宗的人,你不配为顾家人。”

    顾书毓没等听完顾槐对未来美好的畅想就将他的话打断了,因为他实在是听不下去。

    他这辈子什么人都见过,就连老屈氏那么作那么难缠的人他都能忍着跟她过了一辈子,甚至比老屈氏更不要脸的人他也见过,可他到老了才以现,原来这个世上最不要脸的人就在他身边,就是他的儿子。

    他简直就是无语了,他就弄不懂了,明明都是他生的,怎么差距就这么大?

    无论是从官职、人品、性情、手段、本事、妻子、儿女上比,顾槐和顾枫没一样能胜过顾安的,与顾安相比,那两人跟傻子笨蛋没什么区别。

    而且最可怕的是,他们还自以为是,根本不知道自己在顾安眼中跟一个小小的爬虫没什么区别,捏死他们比捏死一只蚂蚁还简单。

    人无畏则无敌,可这无敌的也太吓人了。

    顾槐正说的起劲儿让顾书毓给打断了,立即不高兴地皱了皱眉,“爹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这么做完全是为了家族着想,老祖宗知道了一定会非常开心的,又怎么会不认我?”

    顾书毓觉得顾槐没救了,他平淡地瞅了顾槐一眼,“因为老祖宗没你这么无耻。”

    顾书毓一生对待子女都是和颜悦色的,少有发火的时候,只有早年对不起顾安的时候对他发过几次火,但也从没说过无耻这类的话,对于他来说,无耻这个词已经很严重了。

    顾槐闻言立即不干了,猛然站起身,看着顾书毓道:“爹,我怎么就无耻了?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可是你的亲儿子?”

    顾书毓不为所动,淡淡地看着顾槐,“如果你不是我的亲儿子,我早把你一棍子打出去了,还能让你如此的嚣张,如此的霸道?”

    不等顾槐还嘴,顾书毓叹了口气继续道:“顾槐,我很纳闷,你为什么觉得顾安应该把爵位让你?凭什么?他辛辛苦苦挣来的爵位凭什么给你啊?人家也有儿子的,难道说他不为自己儿子着想,还要把爵位送到你手上,等着你儿子去继承国公位?那他儿子怎么办?顾哲瀚没有了爵位,万一哪天有了什么意外他拿什么活?

    顾哲瀚和我们不同,他和他爹一样每天都要面临着生死考验,边关常年大战,现在看起来是好了,可那是瀚哥儿和顾安用命换来的,说不定哪一天边关还会再起战事,难道瀚哥儿就不用去了?

    这么多年来我们候府没有给顾安一点的支持,他凭着自己的本事花了二十来年的时间才爬到这个位置,全是他一次次用命换来的军功,你凭什么让他交出来?你有什么资格让他交出来?你配吗?

    不是我当父亲的看不起你,顾槐啊!你当这个候府的家都当不起。候爷之位之所以落你头上,完全是因为你是家里的嫡长子,除此之外你没有一点能让我看的上的,如果有可能,我根本就不会把爵位传给你,如果能传给庶子,顾安早就是定远候了,也不会等到今天让他自己去挣个爵位回来。

    自从五年前顾安从边关回来后,我就一直在反思,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才会让定远候府落到如此下场,想来想去我也只想到了一点。

    当年我就该听你爷爷的话,弃文从武,扛起家里的重担,可是我怕苦怕累更怕死,眼睁睁地看着老父身死,看着候府一天不如一天,看着它从辉煌走向衰败,我却无能为力。

    老祖宗的脸都让我丢尽了,可即便如此,我依然没能悔改,看着你母亲折磨顾安,看着她随时随地的折腾,可我却没能及时阻止她。

    这几年我一直活在自己搭建的美好世界里,看不到顾安所做的努力,也看不到你丢人到家的嘴脸,现在想来,是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才让候府落破到这个地步,是我的错才让你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顾槐啊!今天的事为父也不怨你,错都在为父身上,是为父没能教养好你,是为父错了。

    罢了,就这样吧,顾安,带你媳妇回去吧,就当今天的事没发生过,从今天起,你不用再来了,等我哪天咽气了你再来吊孝。”

    顾书毓说完起身便要走,顾槐哪能甘心,立即起身阻止了他。

    “父亲,你说了这么多,无非是想让我打消这个念头,可我告诉你,不可能,顾安必须让出爵位,定国公这个爵位必须由我来坐。

    你也说了,这些年定远候府一直在走下坡路,别说是朝堂上,就是京城各大世家都没有了我们容身之地,再这样下去,定远候府迟早会被皇上收回爵位。

    顾安让出爵位怎么了?他这么能干,可以再去挣啊!武将本就升职快,蛮族打完了不是还有南疆吗?让他去打南疆不就得了?

    等他拿下了南疆,皇上定然会再封给他一个爵位的。

    再说了,哪家庶子不是给嫡子铺路的?哪家的庶子挣来的军功不是让给嫡子的?只有我们家不一样,只有顾安不同,他的军功全挣给了自己,为了自己能上位不择手段,一直压着我向上爬。

    他能有今天是他自己的成就吗?他靠的全是祖父留下的人脉和资源,如果家里的暗卫掌握在我的手中,哪里还有他出头之日?你还是说他靠的不是候府?

    名声他挣去了,好处他要走了,人脉和暗卫全归了他了,我就向他要一个爵位怎么了?这爵位本就应该是我的,我才是定远候府的当家人。”

    顾槐越说越激动,他一步步走向顾书毓,将顾书毓生生逼坐到了长塌之上,眼睛死死地瞪着顾书毓,好像要从他脸上瞪出一个窟窿来。

    顾书毓听完后对顾槐彻彻底底的失望了。

    这个人疯了!

    顾书毓冷笑一声,“你是候府的当家人?你错了,顾安才是候府的当家人。

    京城各大世家府邸都有暗卫,我们候府也不例外,当年你祖父死后暗卫消失,我其实是恐慌的,因为只有掌暗卫者才是候府真正的继承人,即便是名义上的候爷也不过是个摆设罢了。

    因为我我手里没有候府的暗卫什么事都做不了,没有京城各府的消息来源,没有大魏各地的消息渠道,没有暗卫的守护,定远候府就像一个筛子,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在定远候府里安插人手。

    原本我并不在意这些,原以为暗卫的事不过是小事,我们从文又不从武,要暗卫干什么?

    我舒心地过了三十多年,一直以为自己的想法是对的,可自从知道了暗卫被顾安所掌控,我这才知道定远候为什么会这么的安静平和,原来是顾安一直在暗地里护着定远候府,是他派暗卫守着我们,不然哪来我们的好日子可过?早就让人算计的丢了性命。

    京城各府的暗卫都是默为交给家主的,只有我们定远候府不同,我们家的暗卫不听从家主之命,而是掌控在武力最高,对家族最忠心的族人手中,我也是最近看了你祖父的手扎才知晓的。

    这下你明白了吧?如果不是顾安走上了从武之路,这些暗卫恐怕一生都不会出现,只会暗地里护着我们别死绝了就成,直到出现一个像顾安一样的大将军,他们才会再次出现。”

    顾书毓说完看向顾槐,希望能看到他的一丝悔意,可顾槐又一次让他失望了,顾槐眼里的疯狂让人为之震惊,那是要毁灭一切的前兆。

    顾槐睁着通红的双眼看向顾安,“既然如此,那我就弃文从武,顾安,你将定远候府的暗卫交还给我,从今天开始,我要练武。

    你们不是说只有练武的人才能拥有暗卫的掌控权吗?不是只有从武的人才能做真正的家主吗?那我就从此时此刻起练武。

    只要我练武就能掌控暗卫,就能坐上定国公的位置,只要你顾安死了,什么都是我的。”

    顾槐疯了一样慢慢向顾安靠近,他眼里透着疯狂,透着狠辣,透着恨意,他想将顾安抽筋扒皮,生吞活剥,他想让顾安在这个世界上消失,只有顾安死了,他才能明正言顺的拥有顾安所拥有的一切。

    顾槐像个魔鬼一样盯着顾安,他的思绪全被杀死顾安这个念头占领,好像一个没有思想的傀儡。

    顾安见到顾槐这样也没有害怕,这些年他见过的太多了,甚至亲手逼疯了一个人,顾槐这点恨意和疯狂对于他来说小意思,根本不用当回事儿,他随便伸根手指头就能解决。

    可顾书毓不这么看,在他看来顾槐就是要趁着顾安正在愣神间杀了他。

    顾书毓手脚极快,抱起旁边的一个花瓶砸向了顾槐的后脖颈。

    顾槐两眼一翻,晕倒在地。

    屋子里的众人诧异地看向顾书毓。

    老爹好帅!

    顾书毓瞅了眼地上已经晕死过去的顾槐,抬头看向顾安。

    “你大哥疯了,你不用管他,天晚了,快回去吧。”

    四十多年来顾书毓第一次关心顾安,为了顾安做了父亲应该做的事,这一次他没有逃避,也没有退缩,而是勇敢地承担了所有。

    顾安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冲顾书毓点点头,抱拳深施一礼,“谢父亲。”

    顾书毓冲他摆摆手,“这么多年亏欠你太多了,我能为你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你回去吧,没事儿别再来了,有事儿我会亲笔手书给你,其他任何时候都不要过来了。”

    顾安知道,顾书毓之所以不让他再来定远候府不是厌烦他,而是为了保护他,不让被顾槐纠缠。

    顾安再次冲顾书毓点点头,“儿子知道了,还请父亲保重身体。”

    父亲难得明白一回,顾安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定远候府有明白过来的父亲坐阵,想必以后会好上一些,他不求他们能帮他,只求他们别拖他后腿,接下来他要做的事太大太危险,一个不慎就有可能落入万劫不复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