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阅小说网 > 重生为后之皇后在上 > 284帝王心思

284帝王心思

品阅小说网 www.pyxs.com,最快更新重生为后之皇后在上 !

    威胁别的也就算了,对于顾嫣这种死要钱的人来说这无疑等于要了她命一样,于是顾嫣老实了,再也不去安亲王府了,只是有些人却倒霉了,那就是董天宝和骆荣轩诚等人。

    顾嫣晚上有时间了,多余的精力没处发泄,全都发泄到他们身上了,每天拉着这些人晨练晚练,甚至教起了一套自创的刀法。

    这些人当中只有骆荣诚和金正明两人以后是要上战场的,董天宝和骆荣锦则是奔着全面发展去的,他们四个学习学习刀法还行,姚笙和程凌原以及楚云忠三人则是学不学都行,他们以后是要经商的。

    可在顾嫣这里则完全说不通,按顾嫣的话说,经商的也得有一付好身体,不然怎么能吃苦啊?以后有了银子却没好身体花,挣来的银子都便宜别人了,就算是自己的子孙也不是自己花的啊!

    顾嫣的说歪理邪说说服了程凌原三人,三人也跟着顾嫣练起了刀法。

    顾嫣很快就没心思再管骆荣轩了,她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折磨董天宝骆荣诚九个人的身上,把九个人收拾的嗷嗷直叫,内心无比期盼顾嫣什么时候累了能放过他们。

    好人有好报,这些人平时挺混账的,可他们有一点,不欺负百姓,不作奸犯科,因此老天爷还真听到他们的祷告了。

    这天顾嫣刚起床就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儿,起身去浴室一看,眉毛都要皱成两条毛毛虫了。

    特么的!做了十五年的小孩儿把这事儿给忘了,她特么的是个女的,她得来月经。

    接理说,她这么大才来月经晚了点,可她是练武之人,这也很正常,当了这么多年孩子都忘了自己还是个女人,顾嫣就没把月经的事放在心上,唐氏更是让顾嫣折腾的拿她当男孩子养,压根把月经的事给忘了,这两母女心大的都忘了,顾安和顾哲瀚哪还能记得?

    顾嫣想了想,把菊香喊进了浴室,没到盏茶时间,就见菊香欢喜地跑出了浴室,向唐氏的福安菀跑去,把顾嫣忘在了浴室里。

    顾嫣黑着脸光着屁股坐在马桶,想死的心都有了。

    至于吗?不就是大姨妈来了,至于乐成这样吗?要不要摆上两桌庆祝一下?

    还有,你高兴归高兴的,能不能先帮我一把,让我能提上裤子再说?

    顾嫣长出一口气,将心里的郁气压了下去,又把站在门口的书香喊了进来。

    好在还有一个书香是靠谱的,听到顾嫣让她帮忙准备月事带只愣了一下,疑惑地看了看顾嫣,见她正黑着脸瞪着她,又看了看地上被顾嫣脱下来沾满血渍的里裤,顿时悟了,立即转身出了浴室,跑到自己房里给顾嫣拿了一个新的月事带帮她戴好。

    等菊香和一脸喜色的唐氏回来时,顾嫣已经坐在桌前喝上红糖水了。

    唐氏搂着顾嫣把有关经期的注意事项一条条的讲给顾嫣听,顾嫣一直冷着脸,一个好脸色都没给唐氏,直到顾安回府,唐氏欢天喜地准备向丈夫报告这个好消息时,顾嫣终于不淡定了。

    “娘你不会要跟父亲说吧?”

    这是女人家的私事好吗?古代人不是都挺含蓄的吗?不是都挺把男女大防放在心上吗?连父亲和六七岁的女儿都不能搂搂抱抱的,更何况是说这么私密的事,这不是都是不能随便说的吗?

    唐氏白了顾嫣一眼,“这样的好事儿当然得跟你父亲说了。”

    顾嫣没弄明白,她也不想弄明白了,阴着一张脸咬牙问道:“那要不要再摆上两桌庆祝一下?”

    顾嫣主这话纯属开玩笑,可没想到唐氏认真了,听了顾嫣的话立即点头道:“那是当然,必须得庆祝一下的,摆上两桌酒席,还得告诉安亲王妃一声。”

    顾嫣懵逼了,“告诉她干嘛?”

    “你和世子定了亲,你现在已经来了月事,说明可以生孩子了,当然得通知亲家。”

    顾嫣无语了。

    要不要这样啊?她就来个月事而已,不用弄的天下皆知吧?

    结果顾嫣还是没能拗过唐氏,由着唐氏把消息通知了安亲王府,安亲王妃也超给力,收拾收拾就是两大车的药材和一车上好的棉花,跟车的来的钟妈妈领着手里捧着十匹最上等细棉布的小丫鬟送到了将军府。

    打赏也是少不了的,将军府上下全都赏了两个月的月钱,连来送东西给顾嫣的王府下人也没少了,照着将军府的份例都赏了下去,光是钟妈妈就赏了一百两。

    其后几天,顾嫣在唐氏紧迫盯人下终于老实了,也把董天宝等人解放了出来,让他们有了片刻的自由。

    时间一晃而过,不到一个月,承宁伯府见胡家大势已去,连忙面圣要和胡家退亲。

    魏文帝这边刚恩准,承宁伯府的人就上门了,去到胡府的是个管家,这管家怕被连累,做的也绝,连面都没跟胡夫人见,只让门口的侍卫把婚书退给了胡家,气的胡夫人和胡静仪两人在胡府里大骂承宁伯府里的人都不是东西,屈应景更是个王八蛋,可不管她们怎么作,也没人过来看她们,围着胡府的那些侍卫也不是好惹的,把他们惹怒了再收拾她们一顿就得不偿失了。

    胡夫人正在家里闹腾的时候,魏文帝就收到了暗卫传回来的信,魏文帝看后闭目坐在龙椅上足有一个时辰没说话,把孙英都吓的不敢发出半点声音,就怕魏文帝把所有的怒火都撒他身上。

    十年了,足足十年的时间,胡有良在这十年的时间里,有两千四百多无辜百姓的死与他有关,三十三个村庄的毁灭有他的手笔,贪污军晌多达百万之数,这还是他一个人的,他的那些属下贪的也不比他少。

    还有各个城镇里的富商,全家被灭的就有六家,他们家里的财产也大数落到了胡有良的手里。

    再有那些海盗,恐怕在他们大魏百姓身上没少搜刮,他们抢银子,胡有良杀人,一个要财,壮大自己,一个要命,步步高升,真是配合默契啊!

    魏文帝紧紧地攥着手里巴掌大的纸条,恨不能现在就杀了胡有良,可他还是将心底的杀意压了下去,他要看看,胡有良背后的人到底是谁,是谁能让胡有良违背良心,做下如此滔天的罪孽,而那个人……

    恐怕和他那四个好儿子逃脱不开。

    魏文帝睁开眼睛,平静地将纸条烧毁,端坐在龙椅上继续批折子。

    孙英缓缓地呼出一口气,小心地瞄了魏文帝一眼,低下头继续装鹌鹑。

    等魏文帝批完了一堆奏折抬起头时,孙英已经站了两个多时辰了。

    “孙英。”

    “奴才在。”

    “你说,朕那四个儿子是不是心太野了。”

    孙英哪敢回答,低下头不说话。

    魏文帝也没指着他能说些什么,长叹一声,“唉!孩子们都大了,翅膀也硬了,都想飞出看看,既然如此,朕做为一个好父亲,就应当成全他们,让他们出去展翅高飞,不要挡了他们的青云路。”

    魏文帝声音越来越冷,说到最后几乎一点温度都没有了,抬眼扫了眼后宫的方向,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孙英一直低着头,闻言深深地看了眼魏文帝,还是没有忍住,劝慰道:“皇上,孩子们都大了,您也该放手了,成材不成材的也不是您一个人说的算,吃了亏下次就知道怎么做了,只要那根绳子还在您手上,想来他们也惹不出什么大祸来。”

    魏文帝手上一顿,眯了眯眼,继续喝茶。

    孙英见此情景也不再说,魏文帝将茶杯放到御案上,手指肚轻轻地顺着杯口研磨,“十指连心,再不好也是自己的骨肉,如果……,朕会很疼的。”

    孙英躬了躬身,退后一步,将自己隐于魏文帝身后,两人静默了许久,魏文帝起身去了皇后宫中。

    三天后,魏文帝下旨,四位王爷分别被派到了莫州、通州、丰州和新州四个州城,替天子巡视四州,体察民情,同一时间,一封密函摆放到了魏文帝的御案之上,魏文帝看后雷霆震怒,将御案上的所有奏折扫落在地。

    又是三天,刘明逸和汤铭焙联合上奏,在常州调查期间四次遭到暗杀,两人幸运地躲过了三次暗杀,最后一次两人差点命丧九泉,现两人身负重伤,请魏文帝立即增派人手去常州。

    就在魏文帝和满朝文武商议由谁去常州之时,又是一封急报到达了魏文帝手中。

    胡有良第一次与海盗勾结灭绝人性屠杀常州百姓之时是在十一年前,则此时顾安正好在常州任职。

    魏文帝眼神凌厉地瞪着站在底下睡觉的顾安,让顾安神经一紧,瞬间张开了眼睛看向龙椅上的魏文帝,露出了迷茫之色。

    顾安皱了皱眉,左右瞅了两眼,见魏文帝的确在看自己,立即跪倒在地,“皇上,微臣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魏文帝眯了眯眼,盯着顾安一言不发。

    顾安心知常州的事可能被魏文帝知道了,可魏文帝没说话,他现在还不能为自己辩驳,他得等魏文帝问他的时候才能说话。

    顾安一声不吱地跪在地上,时不时地抬头看向魏文帝,露出委屈、疑惑之态。

    顾安不会参与到胡有良的事件当中去,按第一次屠村的时间来看,顾安那时身边还没有多少人,常州经常有海盗上岸,他在那里的政绩有目共睹,那些海盗恨不能杀了他,他身边那些人恐怕只够保护他和家人的,是分不出人手调查那事的。

    但是他在那件事后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就调离了常州,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如果他知情不报……

    不会的,顾安的为人他还是能确定的,他不会眼睁睁看着胡有良屠杀百姓冒领军功而无所行动。

    可是这个时间点也太让人怀疑了。

    魏文帝思索了一阵,决定还是开诚布公地把事情跟顾安说清楚比较好,一来以后他还能放心用他,二来,不管他做没做,他全当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还像以前一样待他,一定会让顾安更加忠心。

    魏文帝很快下了决定,于是柔声道:“顾安,朕来问你,你可记得,十一年前常州丰源县中有一个牛家庄,那个村子在一次海盗袭时是不是全村人都被杀了?”

    顾安愣了半晌,眨了眨眼,歪着脑袋想了想,“十一年前我在常州任职,曾经打了大大小小不下百十起战役,皇上要是问臣别的可能记不住,但是第一场和最后一场还有几个大的战投臣是记得的。

    臣记得最后一次战役是有一个村子被屠了,臣还带着属下去看过,那村子里有七十八口人,全村人都死了,当时臣还说过,这人数和臣家中收留的孤儿与仆役加起来的数目相同,可臣实在记不起这村子叫什么名字了,倒是记得那村子的村口有一口铜钟,就挂在村口的一颗老槐树上,再多的就记不得了。”

    魏文帝敲了敲御案,半天没说话,可心里却稍稍松了口气。

    魏文帝点了点头,决定继续问下去,他不想心存疙瘩,与顾安以后生分了,再用起来就没那么顺手了。

    “那你还记得那村子里的人都是怎么死的吗?”

    顾安想了想,十分确定道:“这个臣记得,当时臣到达那个村子时全村人的尸体都被摆在了村口,胡有良正要下令焚烧,臣还问过胡有良,为何要烧毁,胡有良说天气热,又刚刚下了一场大雨,怕生了瘟疫,臣就没再多说什么。

    可臣却在路过村口时见到,那些村民几乎是都一刀毙命,手法干脆利落,还疑惑过,常州什么时候出过这么训练有速的海盗了,我怎么不知道?

    可这想法也就是一瞬间,后来胡有良叫臣去将村子里的粮食都找出来充当军粮,臣就把这事儿给忘了,今天要不是皇上问起,恐怕微臣根本就想不起来这件事。”

    魏文帝闻言又点点头,半晌没再说话。

    殿内众朝臣有心想问问魏文帝发生了什么事,可却没一个愿意出头的,又都看向了还跪在地上的顾安,示意让他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