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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万寿节闹剧(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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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太后要见顾嫣,老屈氏现在变不出来,又想到顾嫣今日所为,心里的恨意突然涌上心头,咬了咬牙,“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众人一惊,齐齐看向老屈氏,她身后的定远候府女眷也惊讶地看着她,没有上前扶起她。

    “太后娘娘要给臣妇做主啊!”

    金太后见到老屈氏如此立马眉头紧皱,眼里闪过不虞之色。

    她长年在后宫吃斋念佛,平时除了魏文帝和冯皇后以及安亲王一家子外根本不见什么人,属于万事不管的人物,今天让一个命妇给拉住做主,立即不高兴了。再说了,今天是她儿子的生辰,你有什么事不能以后再说,非得在今天说出来,这不是给他们找晦气嘛!

    金太后暗暗瞪了老屈氏一眼,却不得不开口,“有什么事你说吧。”

    都跪下来了她能怎么办?不给她做主还不得哭死?今天可是个好日子,让她这么一闹什么好心情都没了。

    老屈氏以为金太后贵为太后之尊,是命妇之首,理当给命妇们做主,有什么事找她准没错,却忘了今天是皇上的寿辰,时间不对。

    老屈氏并不知道太后已经有些厌烦了她,趴在地上哭哭涕涕道:“太后,自从顾安一家回来后我们候府一直小心翼翼地对待他们,先是要了府里七万八千八百两银子,后又在府里作威作福,欺辱姐妹是常事,打骂下人都是家常便事,最后竟然大庭广众之下口出惊世之言。

    我怕她年纪小脾气太暴躁以后会吃亏,就罚她禁足,她倒也听话,真没出候府一步,可谁知道这一罚又引来了祸事,不知怎么的就得罪了嘉和县主,让县主含怒离去。

    今日乃皇上的万寿节,她不来就算了,还、还打了她大伯,把她大伯手都打断了。太后娘娘,您要给臣妇做主啊!她自从做了县主又做了郡主后臣妇的日子简直是没法过了,她天天在府里作妖,每日不弄出点事情来绝不罢休,臣妇实在是受不了了,还请太后娘娘体谅臣妇一二,臣妇实在没办法了。”

    老屈氏哭咽着把话说完,捂着胸口要晕过去的样子让人看了不免有些心疼,突然就很同情她。

    金太后冷脸听着老屈氏的哭诉心绪未曾有半点波动,就好像听故事一样听她胡说八道,未了还颇有兴致地问了句,“她亲自动的手?”

    老屈氏一噎,半天没缓过神儿来,“什么?”

    金太后皱了皱眉,“我说,是她亲自动手打断了定远候的手?”

    老屈氏慌忙摇头,“不是,是她身边的丫鬟干的,可是……”

    老屈氏正想解释,金太后却不感兴趣地挥了挥手,“嫣丫头没来吧?行,我知道了,一会儿就给你做主。”

    听到不是顾嫣亲自动手,金太后突然没了兴趣,她就是想知道顾嫣是如何大发神威的,也想看看顾嫣这丫头长什么样,要不是魏文帝拦着,她早把顾嫣叫进宫来看看了。

    想到这里,金太后又埋怨起魏文帝来,说什么丫头太小,怕吓到她,等再过两年再见。又怕外人知道她见过了顾嫣会嫉妒她,怕害了她,总之就是不让她见见那个一听就忍不住让她喜欢的小姑娘。

    金太后暗暗撇撇嘴,又耐烦地扫了眼哭的妆都花了的老屈氏,心中的不耐又上升了一层。

    “带定远候老夫人去洗漱。”

    身边的宫女走出一位,半扶半拽地将老屈氏扶出了大殿。

    等老屈氏洗漱完回来,金太后看都没看她,挥挥手带人向御花园走去。

    老屈氏正懵逼之时身边走过来一个女人,伸手扶住了她的胳膊。

    “娘,你什么时候说这事不好,偏偏在今天说,太后娘娘有些生气了,您走后一直没个笑脸,皇后都不乐意了。”

    老屈氏回头一看,正是她嫁到承恩候府的嫡亲大闺女。

    老屈氏见到闺女很高兴,拍着她的手说道:“今天不说就没机会了,太后也不招人进宫,我哪有那机会啊?”

    顾秋莹拉着老屈氏向前走了两步,“这还不简单,您让人传信告诉我,等我进宫的时候跟皇后说一声就行了,这点小事儿还用得着和太后说,把太后惹恼了,我们吃不了兜着走。”

    不等老屈氏说话,顾家二女儿顾明丽走了过来,扶住老屈氏的另一条胳膊说道:“姐姐说的没错,太后娘娘虽然不见外人,可皇后见啊,逮个机会就能办到的事,娘又何必亲自出手?不过是个下贱胚子,还用不着您动手。”

    顾明丽嫁的是铺国公的小儿子,虽然日子是乱了点,可她本身要强,早对她的丈夫没了信心,把持着家中大笔银钱不放,任她丈夫纳多少小妾她都不在乎,反倒日子过的挺滋润的。

    “妹妹说的没错,娘你不应该与她一般见识,好了,事情都发生了就先这样吧,我和妹妹想想办法,别让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对您生了嫌隙。”

    顾秋莹说完,不等老屈氏说话拉着顾明丽就走了。

    老屈氏张了张嘴,又看了看四周,倒是没说什么,在顾蕊殷勤的搀扶下跟着大部队走到了最后面。

    宴会是在离御花园不远的启元殿举行,这里是整个皇宫最大最宽敞的宫殿,是大魏开国皇帝建造的,预示着大魏开启了新的篇章。

    众女眷到时魏文帝已经领着文武大臣先到了,魏文帝快步走下高座,将金太后扶到了座位上,这才拉着同样扶着金太后的冯皇后坐到了他身边。

    魏文帝没有废话,说了两句场面话宴会就开始了。

    宴会里歌舞必不可少,推杯换盏之间就有几个好酒的大臣喝醉了,眯着眼睛盯着舞姬不放。

    魏文帝也不在意,虽然宫里的女人都是他的,可他真没什么兴趣,要是有大臣看中了哪个舞姬,他也不吝赐下,拉拢朝臣。

    魏文帝扫了众人一眼,把各大臣的行为看在眼里,心中有了数。

    好色的还是那几个,其他人都还好,有几个甚至目不斜视,显然和他一样,对这些女人没兴趣。

    老屈氏坐在顾书毓身边几次想说话,可现在的气氛又不允许她说话,急的有些坐立难安。

    顾书毓皱了皱眉,端起酒杯挡在了面前,“有事?”

    老屈氏浑身一震,抖了抖,摇头道:“没有事,没有。”

    顾书毓面色不变,只提醒道:“今天不管有什么事都给我憋着,别闹出事端来,不然有你后悔的。”

    顾书毓虽说是个妻管严,可也有自己的底线,这几年他越来越不怕老屈氏,只想过好自己的日子,如果她要破坏他苦心精营的一切,他也绝不会放过她。

    老屈氏面色一变,脸色刷白,惊恐地看着顾书毓,不敢相信他会这么跟她说话。

    虽然两人这几年感情不复重前,可在外面他还是很给她脸面的,从未呵斥过她,更没有口出威胁之语,可今日他却……

    老屈氏有些委屈,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因为顾书毓说晚了,她已经惹祸了。

    顾书毓察觉有异,回头看向老屈氏,老屈氏不敢与他对视,选择了无视。

    正当顾书毓想问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时,金太后趁着歌舞间隙开口了。

    “顾安啊,你夫人身体如何了?今天没来吗?”

    顾安起身向金太后行了一礼,“回太后,皇上派了几个太医医术高明,内人身体好多了,只是身子骨还是弱了些,还得再调养些时间,所以今日也没有过来给太后请安,还望太后恕罪。”

    金太后无所谓地笑了笑,“无防,都是些小事,身体要紧,等她身体好了再进宫来也一样。只不过,顾安啊,哀家怎么听说你家闺女不太老实啊!先是管候府里要了一大笔的银子,又仗着皇上赐的身份总欺负她姐妹,怎么的?我怎么听说她还把定远候的手给打断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顾安听完后鼻子差点没气歪了,他还有什么不知道的?一定是老屈氏在背后告他们的状了。

    另一个要被气吐血的还有顾书毓,他正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老屈氏,觉得她疯了。

    唐氏没进宫就没人反驳了?你当顾安是死人吗?你想败坏人家名声也用个好点的方法吧!这也太低级了,不用查就能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要是顾安不顾一切把事情都说了出来,那后果是他们家能担的了的吗?

    现在的老屈氏也不怕顾书毓了,一脸兴奋地看着顾安,眯起的小眼睛里闪过精光。

    呵呵,不管你怎么说都不会有人给你作证,只要我咬死了这些事,你只能干瞪眼,我就不信了,你顾安敢在这个时候和我决裂,一顶不孝的帽子就能压的你喘不过气来,你敢把事情说出去,候府好不了,你也跑不掉。

    顾安,这个锅你是背定了。

    老屈氏想的挺好,只是没想到,有些人并没有按她的套路来。

    顾安起身走到大殿中央跪了下去,重重地朝魏文帝磕了一个头。

    “臣原本什么都不想说的,可现在却不得不说了,既然太后问了起来,那就请恕臣直言了。”

    说完,顾安转头又朝顾书毓和老屈氏的方向磕了个头,“儿不孝,请父亲大人恕罪。”

    顾安也不管顾书毓纠结的面容,又转回身跪好,低头开始阵述。

    “回太后娘娘,自臣入京以来时常觉得惶恐,觉得今日之官位臣无力承担,实在是有负皇恩,因此每日都心惊胆战,如履薄冰,每做一件事都要三思而后行,能不开口绝不多言,每日勤学不缀日日在书房中渡过,连后院都很少进。臣之所只希望无愧于皇上的信任,因此兢兢业业不敢懈怠。

    臣深知京城不同于其他地方,这里高官众多,世家林立,每十个人里就有可能有一位贵人,因此教导子女时也越加严厉,告戒他们小心行事,希望不要给家族惹来祸端。

    好在臣之儿女孝顺,非但没有埋怨臣不让他们出去,还严于律已督导奴才不给家里惹事。因此太后所问之事均为无中生有,无论是谁跟您说的都骗您的,其心可诛。

    臣承认,臣之一家回京后是从候府拿了七万八千八百两银子,可那些银子都是臣离家多年应得的月例,并没有多出一两。臣自打出生以来就没有拿过月例银子,这还是臣第一次拿到月例。臣少小离家,在边关多年,也并没有月例可拿,府中月例一纹都没见到。臣自知已成年,军中发放之粮晌已够臣维持生活,因此从未向府里索要过,这些银子也就算了。

    可臣已经娶妻生子,在常州和边关多年也未曾见过府中送来月例银子,反倒是内人每年都会将臣之粮晌一纹不差地送回京中,以示我们的孝心。

    不怕皇上和太后笑话,臣这些年都是由内人养活的,我家夫人一纹银子都没见到我的,更何况是花用?

    回到京城后我们一家身无分纹,是皇上仁慈补给了内人嫁妆,可臣要是还身处外面也就罢了,臣已归家,怎可还花用妻子的嫁妆过活?因此就向府里提出将这几年的月例银子一起算给我。

    七万八千八百两银子很多吗?臣每年交回候府的粮晌有多少户部和兵部都应该知道吧?

    再有,臣之女儿顾嫣生性冷淡,对人对事均少有让她上心的,只要不犯到她头上,她向来是懒的搭理,要是看不上眼的,就连话都不会说一句,又何谈去欺负姐妹,恐怕我家闺女连她们的样子都没记清楚。

    臣知道,顾嫣行为大胆,她之所思有悖常理,可臣却认为她说的很对,女人在确实不比男人差,就拿臣来说吧,没有内人在,没有她的支持,臣又怎么会有今天?如果顾嫣的行为和言论太过大胆,让众人看不上眼,那也是臣教的,与人无关。

    臣一直以有一位贤良的妻子而骄傲,得妻如此,乃臣之大幸,所以多年以来未曾纳妾,小女也见到我如此才会想到她的夫君也要如此,否则她一个小姑娘哪会想到那些?

    臣从未对外说过此事,只因臣以为这是家事,无论小女以后如何都与其他人无关,可臣也知道她的行为和言论给其他人造成了一定的影响,所以就罚她禁足,直到她及笄之年才会放她出来。”

    顾安说到此处喘了口气,沉下心想了想,觉得没什么遗漏,这才放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