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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心转回头，定定看住顾景枫，神色平静，轻声说道，“顾景枫，你要我信，你自己信吗？你爱我吗？你爱的是伤害我那种感觉吧？”
“不是的，我不是的……”顾景枫颤抖的否认，眼神看上去都有些可怜了。
温心却丝毫不为所动，大大的眼睛静静凝视他，像个无辜的孩子。
“温心，你这样对我不公平。”顾景枫被她的眼神灼伤了一般，抖着唇解释，“你……你在他那里受了伤害，就一心求死，就故意刺激我，你知道的……”
“我是啊。”温心淡淡接口，竟毫不讳言的承认了顾景枫说的话，“我就是故意刺激你，你那么了解我，你说，我能不能做到？”
“温心！”顾景枫一把握住她的手，“你别这样，别这么说。”
温心的话，如一根刺，直刺他内心深处最脆弱的那一点。
顾景枫几乎不敢想象，如果自己真的受不了刺激，亲手杀了温心，他该怎么办？他还怎么活在这个世界上？
“我不会……”他只有拼命摇头，努力对温心承诺，“我一定不会伤害你，从今以后，我都不会……”
“哼。”对于他的承诺，温心是毫不犹豫的一声嗤笑。
她唇角扯动，淡淡笑看顾景枫，眼中闪过有些诡异的光芒，“顾景枫，你的承诺你真的相信吗？”
笑容逐渐扩大，温心死死盯着他，“就算你信，你管得住你自己，可你管得住我吗？顾景枫，你就别再自欺欺人了，这么多年，你真的掌控过我吗？”
顾景枫唇角不住抽动，显然温心又一次戳到了他的痛处。
“顾景枫，当年我之所以会离开顾寒野，只是因为我想离开他。”温心眼神毫无波澜看着顾景枫，轻声说道，“我去法国，看似被你囚禁，只因为我根本就不在乎，我的路都是我自己选择的，你还看不出来吗？”
她不管顾景枫脸色剧变，继续说道，“同样道理，我的死活，一样由我自己选择。”
“温心！”顾景枫伸出另一只手，将温心的手包裹进自己的手心，“你当年可以选择我，你现在还可以选择我的，温心……”
“我现在选择死。”温心轻轻说道，打断他的话，“你如果觉得你拦得住我，可以试试。”
顾景枫唇抿了起来，唇角向下，明显透出不忿，“你就为了他，就不想活了吗？”
“对啊，我是。”温心眉梢挑起，毫无畏惧的看着他，“你想怎样？你能怎样？”
“可你还有我。”顾景枫满眼痛苦之色，“温心，你为什么就不能相信我呢？你知道我一直……”
温心眼中透出寒意，“对，除了他我还有你，他让我放弃，你让我下定决心。”
“温心！”顾景枫眼神痛苦到极致，竟闪过一丝慌乱，“你不可以这样，你还有……小念……”
他猛然想起顾念，仿佛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看向温心，“你还有小念，你不为了我，为了小念呢？温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