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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以为终于逃离我了？是不是很开心？啊？”顾景枫近乎疯狂的声音在温心耳边响起。
温心对于他的说法，似乎一点都不意外，她不过闭了闭眼睛，就缓缓张开，静静看向顾景枫，满眼都是坦然。
“是啊，我很开心，你看不出来吗？”她虽然这么说，可惜脸上却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开心，反而有些木然，像是故意想激怒顾景枫。
“你……”顾景枫的双手颤抖起来。
温心转动了一下头部，竟像是想在他手中找个舒服的位置似的，“动手啊顾景枫，干嘛不用力？你知道我等着你呢。”
她如此坦然，顾景枫反而困惑了，他放开双手，有些探寻的看她，“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我能出什么事？”温心并没有因为他拿开双手而有所表示。
她靠在沙发上，挑眉看顾景枫，“我被你抓到了，就知道结果了，坦然接受命运，不应该吗？”
顾景枫估计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温心的人了，因此她的一番话，根本就没有说服顾景枫，相反，只会让他更加狐疑，就见他拧眉注视温心，像是很不满似的。
温心干脆不再解释，她忽然伸出双手，握住顾景枫的双手。
顾景枫整个人一僵，似乎没想到温心会做出这种动作，看着温心的目光更加充满防备。
下一刻，温心已经抓着他的手，圈住自己的脖子。
“顾景枫。”她将顾景枫的手圈住自己的脖子，手握在他的手腕上，目光坦然看着他。
声音不高，却似充满魅惑，“你总说要掐死我，十几年了，为什么每次都让我失望？你就不能有一次满足我吗？就不能有一次不像个懦夫一样吗？”
她抓着他的手腕，渐渐用力，“动手啊，顾景枫。”
顾景枫的目光却落在了她手腕上的纱布上，因为刚刚用力的缘故，纱布渗出了鲜血。
他一把抓住她的那只手，扯向自己，将她的衣袖推上去，目光注视着缓慢渗出的血迹，他的眼神渐渐变得凌厉。
“这是怎么回事？”他抬头盯着温心，眼神晦暗，眉梢透着锋利。
温心目光也看向手腕上的伤口，眼帘低垂，看不出情绪，过了一会儿，抬头看向顾景枫，“我自己割的。”
她声音坦然平静，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看似很认真给他解释，“你以前不是见识过吗？有什么奇怪的？”
顾景枫的手不由抖了起来，“我早说了你不能跟他在一起，他会伤害你，你还不信！”
他伸手轻轻碰触她的伤处，“还疼吗？”
温心看着他小心翼翼的动作，忽然笑了。
“还好吧。”她说着抽回手，抚上自己的面颊，那里刚刚见面时顾景枫打她留下的指印还在，“我觉得没有比你打的更疼。”
对她而言，这对兄弟给她带来的伤害，很难说谁更重一些。
蓄意伤害或许是顾景枫更多，可论她的感受，没准顾寒野还要更胜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