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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一章 前传之决裂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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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百九十一章 前传之决裂2

    “你说什么?”他几乎不敢相信这些话是从她口里说出,他几乎都要怀疑面前的这个人,还是不是他心心念念的段漠柔。

    才几个月时间,不,才几天时间,她怎么能变成这样?变得他完全不认识?

    “四少爷请回吧,就如你说过,你并非我的良配!”她依然没有转身,依然说得平静如常。

    “你说什么?段漠柔……”商君庭不断起伏的胸膛能看出他极度地震怒,紧紧攥着的双手不断颤抖着,几乎就要一拳挥上去。

    “四少爷……”正当段漠柔不知还要说什么时,门口传来陈百文的声音,“四少爷,这个时间你出现在漠柔房间里,实属不妥……老陈有几句话,想和四少爷谈谈,不知四少爷……”

    商君庭依然盯着不远处的背影望着,她的冷淡与疏离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个他完全不认识的人。

    他张了张嘴,有那么多的话,那么多的问题,此刻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他毅然转身朝外走,老陈看到,忙伸手将段漠柔的房门关上,也匆匆走了出去。

    直到听到身后的门关上,段漠柔整个人才制止不住地颤抖,突然间地坠落下去,跌坐于地上。

    院子里,商君庭等在那里,心里仍然起伏不定,她的话语言犹在耳。

    【四少爷,我从来没有答应过你什么,你说部队回来娶我,是你说的,我并没有回应】

    【四少爷自己也说了,这一走,少则三年,多则五年,你长年累月不在我身边,你让我怎么过下去?】

    他脑袋嗡嗡地,想极力去回想之前他对她说那句话时,她到底有没有回应,可是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

    “四少爷……”陈百文走到商君庭身边,望了眼,犹豫了下,才又开口,“不管你对漠柔,是不是真心的,但你们俩……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始终是走不到一起的,四少爷如果真的喜欢漠柔,就请你放她一条生路吧?”

    商君庭听到他的话,猛然抬头,瞪眼望着他,什么叫放她一条生路?难道他想和她在一起,会让她活不下去?

    “四少爷,漠柔毕竟只是商家的佣人,而你将来是商家的主人,这主人和佣人之间……”陈百文没再说下去,但这意思已是十分明白。

    商君庭望着他,过了良久,才低低开口说了句:“只要她也喜欢我,不管她是何身份,我都不会放弃……”

    “四少爷何必呢?漠柔应该也把话说得很清楚了,你们都不是对方的良人,四少爷何必再执着?”陈百文又说了句。

    商君庭听着他的话,胸口猛然间像是被什么打了下,疼得他开不了口,他突然转身又要朝着段漠柔的房间走去,却被陈百文一下挡住。

    “四少爷,漠柔已经把话说得很明白了,你再去问,结果都是一样的,只能徒增伤心罢了……”陈百文再次说道。

    商君庭沉默了良久,才转身走了。

    回到西苑,阮乔还等在客厅内,看到他回来,忙迎了上去:“君庭?漠柔有没有说什么?”

    他呆呆地站在那里,垂在身侧的双手依然紧紧攥着拳,他像是早已忘了,眼睛只是空洞地望着前方,对于阮乔的话,也是闻所未闻。

    他一声不吭,越过她,直接上了楼。

    阮乔一脸担忧,却不知道要怎么劝他,或许这个时候,让他一个人静一静也是好的。

    商君庭才上楼没多久,就从楼上传来剧烈地声音,有重物落地的声音,也有玻璃破碎的声音,各种声音杂七杂八。

    “太太,我去看下少爷……”小梅听得胆战心惊,少爷可从来没如此过。

    阮乔对着她摇了摇头,让他发泄吧,砸了东西,可能就会好受些。

    “太太,真没事吗?”

    “我相信自己的儿子,还没有那般懦弱。”阮乔捏了捏鼻梁,头痛欲裂,但商君庭已经十八了,已是一个成年人了,一次感情挫折,做为一个男人,怎么可以要死要活?发泄可以,发泄完了就好了。

    “那太太,你先去睡吧,我去给你拿药。”

    “好。”阮乔应了声,向楼上走去。

    走至商君庭书房,里面已经没有动静,阮乔轻轻敲了敲门:“君庭?”

    里面没有一丝声响。

    “君庭,你已经不小了,作为一个男人,必须拿得起放得下,男人有男人的事业和抱负,不能总以感情为中心,妈知道你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但是……现在的你,还不够强大,只有等你真正强大了,才能保护你想要保护的人,才要得到你想要得到的东西,才能一切如你所愿。”

    “君庭,这次,是你太鲁莽了,既是你自己选择了部队,就必须要承担所有的后果,包括你这次的出逃……妈妈不可能陪你一辈子,你自己好自为之……”

    阮乔站在门外说了一通话,她知道商君庭能听到,说完,她轻叹了口气,朝楼上而去。

    书房内的商君庭显然累了,他随意坐在地上,身体靠在书桌上,头低垂着,双臂搁在膝盖上。

    门外阮乔的话,从门缝清晰传了进来。

    是啊,现在的他,还不够强大。

    他保护不了自己的女人,保护不了他们的感情,他改变不了他们的身份,斗不过现实,斗不过老爷子,现在的他,手无缚鸡之力,只能任由他们宰割,他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做不了……

    段漠柔也不知坐了多久,门突然又被打开了,门口,陈筱琳的声音带着鄙视:“喂,妈叫你把这酒送到酒窑去!”

    段漠柔没有动静,陈筱琳不禁又喝了声:“喂,你是聋子吗?我叫你听到没有?你快点把酒送过去摆放好,丢了一瓶唯你是问!”

    她气呼呼地把箱子放下,转身便走了。

    段漠柔转头望了眼,木质的箱子,里面有两瓶红酒,酒窑平时都是她去打扫的,一般商家接待客人用剩的酒也是她送去酒窑的。

    她挣扎了下,从地上起来,抱着箱子踏着月色,朝着后面的酒窑而去。

    今天晚上的月亮很圆很亮,尽管夜色已深沉,但月光依旧将花园照得如同白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