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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睡到他满意为止。
顾行墨的语调有种矜贵的华丽，漫不经心的。
秦桑下唇都要咬破，勉强让自己听起来讨喜一些：“是。”
“找我有事？”
秦桑沉默几秒，声音透着点卑微：“顾先生……你之前说，愿意……愿意跟我保持那种关系，并且付给我报酬，不知道，现在您还有没有兴趣？”
一句话，用尽她所有的骄傲。
秦桑话音刚落，她清楚的听见，电话彼端，顾行墨的一声轻笑。
虽然这声低笑没什么讥意，秦桑还是瞬间煞白了脸色。
之前她那么清高骄傲的不肯答应他的要求，现在却要主动求他。
秦桑攥紧了手，告诉自己现在没有选择的余地，她是在请求顾行墨的帮助。
顾行墨再度开口，声线散漫清冷：“我是个生意人，既然你找上来，那么我们就谈谈报酬的问题，你想要什么价格。”
明码标价的卖，说的就是如此吧。
秦桑喉间一哽，低低轻声：“五……五百万。”
顾行墨语气没什么起伏，用极平静的语气陈述：“五百万？秦小姐，你知不知道现在最当红的国内一线影星的价格，一夜也不会过五百万。”
秦桑知道这不是个小数目，只能难堪的小声：“顾先生，我……我不是说一夜要五百万，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一直……”
下面的话，她真的说不出口了。
顾行墨说：“你的意思是，直到我满意为止？”
秦桑耳后火烧似的发烫，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她对着电话轻嗯了一声。
顾行墨尾音微转，有点愉悦的勾着：“那不知道五百万秦小姐想什么要？”
见他似乎是答应了，秦桑心中骤然一松。
想到家里的情况，她急忙道：“如果顾先生方便的话，我……我想现在就可以拿到。”
顾行墨顿了顿，语气凉凉：“那秦小姐给我个地址，半个小时后，支票会送到你手上。”
秦桑将公寓的地址给了顾行墨。
心中的重石也随之落地。
电话要挂断的时候，秦桑低声道：“顾先生，谢谢你。”
其实秦桑明白，以顾行墨的条件，她也是值不得五百万的。
顾行墨意味深长的说：“不用谢，希望你值得这五百万。”
……
挂断了电话，秦桑双脚发软，扶着沙发轻坐下。
不过短短几分钟，她就把已经卖出去了。
丢开电话，秦桑捂住脸，深吸了一口气。
指尖仍在颤抖。
果然，半个小时后，有人摁响了门铃。
秦桑赶紧去开门，见来人是个魁梧而高大的男人，五官严整。
他以冷峻的声音说：“秦小姐你好，我是三少派来的人。”
秦桑分辨出这个声音，就是之前接电话让她等候的男人。
三少。
顾行墨是顾家的小儿子，排行第三。
秦桑拘谨的点点头。
陆远说：“这是三少吩咐我交给你的。”
说罢，伸手入怀，拿出一个信封交给秦桑。
秦桑迟疑接过，攥紧了信封的一角。
陆远冲她点点头：“秦小姐再见。”
秦桑低声：“再见。”
他快步的离开，转身之时，眼神用极快的速度，上下打量了秦桑。
秦桑啊，好像是个长得还不错的三线小女星。
三少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什么会独独看上了她呢？
陆远怀揣着疑惑，离开了公寓。
……
秦桑在信封里，看到了已经签好名字，随时可以兑现的支票。
家里的事情等不得，秦桑拿到钱之后，立刻订机票飞回了家里。
在高利贷的那群人手里，换回了借据，并且让他们写了一份绝对不会再来找麻烦的保证，五百万划入对方的账户。
对方也很识趣，收钱走人。
这件事就算是平息了。
母亲韩芸憔悴的拉着秦桑的手，歉疚哽咽道：“桑桑，是妈妈对不住你，五百万啊，你去哪里弄了这么多的钱啊，要不是你，这个家就完了。”
秦桑从韩芸手中抽回了手，冷淡道：“妈，你准备一下，跟我爸离婚吧。”
她连自己都卖了，从今以后也没有任何能力再继续给家里还钱，供爸爸赌博奢侈了。
“离婚？”韩芸止住眼泪，惊诧的很。
她跟了秦江二十多年，虽然知道秦江品行越来越烂，却从没有动过离婚的念头。
只因为离婚这种事情，在韩芸这种保守固执的女人心中，是万万不该想的事情。
秦桑无力的说：“跟他离婚吧，为了你自己，也为了我跟弟弟妹妹。只要你跟他离婚，我会好好负担起你跟弟弟妹妹，妈，算我求你了，离吧。”
韩芸犹豫不定，嗫嚅的说：“桑桑，你让妈妈好好想一想可以吗？”
秦桑点头：“好，不过要尽快，我认识几个律师，随时可以办理。”
韩芸眼神闪烁不定：“好，那妈妈想想。”
处理完了家里的事情，秦桑一刻没有多呆，当天就飞回了C城。
……
在拿到了五百万后，顾行墨那边就没有了任何消息。
他也没有来找过秦桑。
若不是切切实实收了人家的五百万，秦桑都以为没有这回事。
起初的几天，她每天都保持警惕，以防顾行墨来找她兑现承诺。
到后来，秦桑紧绷的神经也就渐渐松下来。
其实，他不来兑现，对她来说是好事。
就这样，转眼半个月后。
影视城片场。
慕容玉托人找关系，给秦桑在一部现代言情戏里，找了一个女配的角色。
秦桑已经很久没有通告了，所以哪怕戏份很少，对于这部戏，她还是非常认真的对待。
一天的拍摄快要结束，结果卡在了最后一条戏份里。
这场戏是跟男女主的对手戏。
秦桑在镜头里，有一幕是因为惹恼了女主，被女主推搡之后摔倒。
结果这一条怎么都拍不好，不是力道不对，就是情绪不够。
所以这一条不停的卡着。
秦桑也被推到了一次又一次，最后掌心都磨破了皮，膝盖也疼的站不住。
起初，秦桑以为这个女主角色的扮演者又累又烦，心情不好，所以掌握不好力道。
直到她又一次被推到在地，秦桑明显在女主角的眼神里，看到了轻蔑跟得意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