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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摇了摇头，继续装糊涂，站起身就想要离开，“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我累了，想要睡觉了，你要是不去医院照顾许云冉的话，也早点休息吧。”
我不是冷血，不想救人。
我是不愿意再去医院给许云冉献血。
两年前，许云冉回了国，知道许暮跟我结婚了，便发了疯一样，一直用割腕自杀的手段来引起许暮的注意力，她每一次割腕，我就被许暮拉出去医院给她献血。
只因为我跟她的血型同样是稀罕的KIDD血型，我已经数不清，我为他们所谓的轰轰烈烈的爱情献了多少次血。
我已经牺牲的够多的了。
这种傻乎乎的行为，甚至可以理解为愚蠢。
我也很心疼她肚子里的孩子，那可是活生生的一个孩子啊，就这么没了，确实让人痛惜。
但仅仅是惋惜跟心疼而已。
虽然，我剩下的寿命不长，但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用我的命去换她的命。
就连许老都知道，我是许暮名正言顺的妻子，而不是他深爱的妹妹许云冉的移动血库！
许云冉是是死是活，真的和我无关。
可我忘了，这辈子，我都要栽在许暮的身上！
见我想要离开，他扣住我的手腕，力度更重，看着我的神情，就仿佛在看着一个任性耍脾气的孩子，“阿染，人命关天，现在不是你可以胡闹的时候。”
“我知道你一直记恨我昨天打了你一巴掌，我都说了让你还回来，我也跟你道歉了，你还要我怎么做，才肯去救她！”
也是，他特意回来给我道歉，甚至是让我打他一巴掌，我怎么能够那么过分，要求他做更多呢？
可他这样算是道歉吗？口口声声对不起，说怎么对他都可以，可到头来，他的目的还不是让我去医院给许云冉输血。
我苦涩的笑了笑，回过头那一瞬间，正好撞见了他墨色深瞳里，都是着急跟愧疚。
许暮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为了许云冉，居然可以这么卑微，昨晚摔门离去后，今天又重新跑回来跟我道歉，“求”我去给许云冉献血！
我突然发现，自己似乎不是没那么可怜了。真正可怜的人是站在我身后的许暮！
我好心疼，好心疼他，看到他这副模样，我的眼泪，我的心都好难受。
我抿了抿唇，最终还是狠不下心来，回过头，缓缓道：“就算我现在跟你去医院又能怎样？外边那么多保镖，我们想要逃出去，根本不可能！”
说完，我不自觉的往窗口望去，外面的保镖人数依旧没有减少。
听言，许暮的身子突然僵住了，他双眼猩红，眼白部分布满了红血丝，让我很是心疼。
我苦涩的笑了笑，如果，我是许暮的女人该多好。
我不会一次次割腕引起他的注意，我不会用自残的方式来证明他对自己的爱，一下不会让他这么焦头烂额，脸色都憔悴了不少。
想到这，我已经红了眼眶，我微微仰起头，不让自己的眼泪在许暮的面前掉落，嘶哑着嗓音问道：“许暮，我一直不明白，当初你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要跟我在一起，就因为这张脸跟许云冉很像吗？”
我的声音有些哽咽，抖着声音接着问：“许暮，你认真回答我，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这个问题压在我心底已经两年了，原以为会很难说出口，但现在说出口了，也没难么难了。
只是，在我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整个客厅突然安静下来，安静到只有我跟许暮的均匀的呼吸声。
许暮似乎没想到我会问这个问题，他微微一愣，随后双眸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我看不懂他的眼神，只是定定的看着他。
时间仿佛静止了，好一会，我才听到他说：“我现在没心情回答你这个问题。”
好一个没心情。
我突然提高了音量：“那什么时候才能回答？自从许云冉回来后，你的温柔，你的爱都给了许云冉，我呢？我算什么？”
“我只想要一个答案，很过分吗？”
闻言，许暮猛地抬起头，双眸满是深情的看着我，我以为，他会说：“阿染，我一直爱的人是你。”
想象是美好的，可现实是残酷的，在没有提这个问题之前，我还会自己安慰自己，他还是爱自己的。
可现在，许暮接下来的话，彻底摧毁了我这两年的自以为是。
“宁染……自始至终，我爱的人只有许云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