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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宗师？”
在林北的呼唤下，向天笑这才缓缓回过神来。
“属下在。”
“去王胜虎那里拿一瓶汾酒过来，速度要快。”
“好！”
向天笑也没多问，转身飞跃而起。
林北回到院子以后，老爹笑着说道：“我来这里不过是看看你罢了，没必要准备那些有的没得。”
“这可不行，您万里迢迢的跑过来，如果不能拿出您最喜欢的汾酒来招待，心里会过意不去的。”
老爹是一个很古怪的人，虽然是外国人，却很喜欢喝汾酒，每次提起汾酒就会食指大动。
只是之后天堂岛不再供应这种酒水，他才不得不去喝加冰后的威士忌。
林北之所以对威士忌有所钟爱，也是受到了老爹的影响。
不过在对主要卖洋酒和混合酒的酒吧来说，点汾酒几乎跟找茬是没有任何区别的。
“那我也就不客气了。”
老爹也没再客套下去，看那眼神，似乎对于向天笑所拿来的汾酒，颇有幻想。
“老爹，你怎么会来天朝的？”
老爹笑着说道：“能够让被誉为混沌之子的卡厄斯主动进行修炼，多半是遇到了什么麻烦，所以就来看看你究竟遇到了什么麻烦。”
“不过现在看来，我是白跑一趟了。”
林北愣了一下没吭声，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
“这阵子吃了不少苦吧。”老爹似乎一眼就看穿了林北所想。
“嗯……”
林北深吸了口气，将回国后几次比较大的变故都说了出来。
“原来是这样，难怪……”
“老爹，我这样做，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什么叫对，什么又叫做错呢？和你有着一致观念的人，自然不会觉得你做错了，但与你观念相反的人，绝不认为你做对了，甚至还要将你描绘成地狱里的恶魔。”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那句话吗？凡事只求问心无愧即可，你是为了自己而活，不是为了别人而活。”
老爹笑了笑，“你觉得自己是对的，那自然就是对的，如果你觉得是错的那就是错的。”
“老爹，如果这件事放在你的身上，你会怎么做？”
“我会比你做的更过分。”
两人说话之间，向天笑便已经赶了回来，将两瓶汾酒放在了石桌子上。
为了符合林北最快的要求，他一边朝着太行县飞跃，一边给王胜虎打了电话，让其以相对的方向给自己送酒。
否则就算是大宗师，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往返县城。
老爹打开酒瓶嗅了一口，满脸的喜色，然后便开怀畅饮，如同枯木逢春一般，笑的像是一个孩子。
向天笑是愈发不解，自己为什么会对如此普通的一个老人，生出那么大的不安心理，或许……只是错觉吧。
这是林北的私密谈话，向天笑很有眼力价的退出了院子。
老爹在喝了几口酒以后，放在了酒瓶。
若单纯的看长相和气质，是无法跟刚才那副豪饮姿态联系在一起的。
不过汾酒度数普遍不高，若换做其他酒，恐怕就是另外一番场面了。
“卡厄斯，因菲尼特有句话对你的评价没有错，安吉拉死后，你虽然疯狂了一阵子，但无论所做之事再怎么血腥，仍旧是不取剑鞘杀人，你在束缚着自己，这是你第一次还剑入鞘的杀人。”
老爹这一次改为品酒，而不是豪饮，继续说道：“然后你回到了天朝，找到了自己的亲人，受到她们的感化，你又在剑鞘上缠满了锁链。”
“我相信，如果是天堂岛上的卡厄斯，他绝对不会对今天所做的事情有半点疑惑，因为这是理所当然的，甚至还会觉得你不够痛快，明明一个人就可以做成的事情，还要浪费这么多时间来布局。”
“你的实力强大了，但与天堂岛上果断的个性却越来越远，如果一直这么下去你会失去更多。”
老爹收起笑容，认真的说道：“我并不是在危言耸听，如果你继续被周围的因素影响，对你日后的心性成长将是巨大的阻碍。”
“当然，我不是让你抛弃善良，而是要你明白，善良是留给自己亲近的人的，对于敌人无论是谁都要残酷到底！”
听了老爹和一番话，林北的心情逐渐恢复，“谢谢您老爹，您再次一次解开了我的疑惑。”
“但你也要知道，我说的不一定全都是正确的。”老爹再次恢复了原本的笑脸，笑呵呵的说道：“好了，让我看看你的霸体诀吧，这是我来这里的第二个目的！”
林北没有任何犹豫，将秘籍拿出，交给了老爹。
老爹接过《霸体诀》以后，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看着其忘神的样子，林北不由有些怀念。
身为普通人的老爹，喜欢阅读各种书籍，无论是世界名著，还是功法秘籍，几乎无所不知，并且比任何人了解的都要透彻。
几乎可以看作是，行走的图书馆。
如果是言战的武道切磋，这世间没有任何一人能够胜过老爹，包括武疯子。
因为武疯子就曾找过老爹讨教，两人虽然没有动手，但武疯子却输的心服口服。
更是感叹，若非天赋所限，老爹只入武道宗师之境，便可纵横无敌！
老爹看的津津有味，林北也不怎么打扰，自顾自的喝起酒来。
可没过一会儿，老爹便眉头紧锁，最终呢喃，“不对……不对……不对……”
“怎么了？”
“功法不对。”
“哪里不对？”
老爹放下《霸体诀》，“还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这霸体诀可能是一部完整功法的残本？”
“记得。”
“原本我以为这功法除了残缺，限制上限以外，便已经没有其他瑕疵，现在看来，显然不是那么简单。”
老爹深吸了口气，面色有些凝重的看着林北说道：“它不仅有着无法突破的上限，并且因为残缺，无法相互守恒，会对身体造成极大的负荷，长久下去……不仅会对生命造成威胁，还有可能武功尽失沦为废人！”
听到这话，林北瞬间愣住。
威胁性命可能只是一种老爹夸大的说法，但武功尽失却极有可能。
否则又怎么解释，明明武力超群的林世胜，会变成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普通人！
然而老爹接下来的话更为夸张，说道：“如果我猜的不错，你现如今应该只剩下半载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