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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产房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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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9章产房血光

    施诗危险了!我急得立即站了起来,想冲出保安室回到施诗的病房中。虽然我还没想到如何用慧空禅师的舍利子来救施诗的办法,但情况危急,我无论如何一定要在施诗生命的最后时刻守候在她身旁。

    保安老李一把拖住我,沉着脸告诉我,我现在还不能走。既然出了命案,那他们就要立即报警,警察来了,我必须向警察说明我觉察到这起离奇恐怖的命案的原因。

    我急得大吼一声道:“放开我,施诗有危险,我要立即上去看她。”

    保安仍不肯松手,施诗的爸爸听我这么一说,神色也紧张了起来。他从兜里摸出一只钱包,抽出几张百元大钞,往两个保安面前一扔,吼道:“两位兄弟,这位殷阳兄弟并非常人,他懂阴阳之术。我女儿有危险,他现在必须上去。你们要是不放心,我留在这儿给他担保。”

    两个保安互相看了一眼,也不出声,把钱塞进兜里,开始拔打报警电话。保安老李已经松开了手,我再也顾不得什么,立即拔腿跑出保安室,冲进了电梯中。

    电梯刚到六楼,门一打开,我立即向施诗的病房处冲去。可我刚拐过一个转角,突然被一群从一个房间里出来的人挡住了去路。

    我耳中听到了一个孩子的哭声,抬头一看,原来这个房间是医院的妇产科。被那群人和手推车堵住路,我一时也不能穿过去,焦急之中,忽然看到那群人中,竟然有电梯口遇到的那个男人和小丽。

    那两人也惊讶地看了我一眼,我也望了他们几眼。我总觉得,那个男人似乎不大对劲。

    这感觉,并不是我认为他是鬼,相反,从他和我产生纠纷时,他手上的体温,让我不再怀疑他是一个鬼。

    或许是我受了施诗的奶奶影响,我总觉得那个男人眉宇之间,好象被一层黑气笼罩。我正疑惑间,只听得小丽对那男人说道:“忠哥,都深夜了,咱们赶紧回去吧!翠兰生了个大胖小子,明天我们再带着礼物来看望他。”

    原来刚才那声婴儿啼哭,是有孕妇产子了。我忽然明白了,为什么那个叫忠哥的男人,印堂会这么黑的原因。

    我还很小的时候,村子中的人家生孩子,可不象现在条件这么好。好多人家,都是把赤脚医生请回家,或者干脆找个接生婆,生孩子简单得就象是母鸡下蛋。

    那时我很贪玩,见到有人家生孩子,总觉得很热闹,总是想挤进去看看,可每次都让母亲一把揪着耳朵牵回了家。

    母亲告诉我,这生孩子的地方叫产房,血光很重,不是孩子的直系亲属,千万不要进产房。

    我好奇心重,缠着母亲一定要问个为什么。母亲没办法,告诉我其实她也不大清楚。只是她刚过门时,我奶奶还没有过世,这些规矩,是我奶奶告诉她的。

    我奶奶说过,每个婴儿的诞生,其实就是阴间的一个鬼魂经过阎王批准前来再世投胎。可是,除了阴司等待投胎的那些鬼魂外,世间的各个角落处,还飘荡着许多孤魂野鬼。

    这些鬼不能进入地府投生,每日受地府吹来的阴风袭扰,苦不堪言。这地府的阴风甚是厉害,据说是惩罚那些枉死的孤魂野鬼的,凡世的人感觉不到,可吹在孤魂野鬼身上,就象剥皮刀割一番。

    所以,这些受尽苦难的孤魂野鬼,千万百计想再入轮回投生。他们唯一的机会就是候在产妇身边,等待着那些前来投胎的鬼魂,因为种种原因没能及时来到,错过时辰,那就让这些孤魂野鬼钻了空子,抢投了人生。

    即使阎王批准投胎的鬼魂已经进入产妇腹中,并顺利降生人间,可那些守候在产房中的孤魂野鬼,在绝望之时仍不肯离开。

    他们想尽一切办法,或和善或凶恶,总之都想让那初生婴儿夭折,从而出得心中一口怨气。

    婴儿刚出生时,为什么时而发笑,时而啼哭?许多人以为,这是孩子尚没有思维能力,是本能。可他们怎么知道,其实是孩子看到了围在他身边的孤魂野鬼。

    如遇善鬼逗孩子乐,孩子就发笑;如遇恶鬼,孩子便会被吓得啼哭不已。为什么刚出生的婴儿能看见鬼,而在孩子身边的大人们却看不见呢?

    这其中的奥妙,就在于婴儿的头部有一个特别的地方叫囟门。其实,每个人都有囟门,只是婴儿刚出生时,他的囟门上的头骨尚未合缝,所以,那时用手摸婴儿的头顶,会觉得软绵绵的,像是没有骨头一般。

    这囟门,正是阴阳交会之处,也是就人鬼能互见的地方。随着婴儿的长大,两三个月后,婴儿的囟门就慢慢合缝。

    这时的婴儿就再也看不见鬼了,所以,婴儿看上去也不像刚出生时那般时哭时笑。如果婴儿的囟门在发育时没完全闭合,那么,这个婴儿长大后,仍是能看见不干净的东西,这就是阴阳眼的来历。

    忠哥印堂发黑,而小丽却一切正常,她应该就是小丽是那初生婴儿的直系亲属之一,而与她同行的忠哥,则与那婴儿没多大关系。

    小丽见我仍盯着他俩,神情颇为不悦。只是刚才忠哥让我制服过,所以她才不敢嚣张。

    忠哥大概怕我对他不利,脸色惶恐地道:“小兄弟,刚才是误会,咱们都不要往心里去。”

    我叹了口气道:“大哥,你不是那婴儿的直系亲属吧?唉,你真不该进那产房。大哥,你可要小心呐,有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你了。”

    小丽再也忍不住了,脸色一沉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刚才的事算我们不好,我们向你道歉了还不成?还要诅咒我家忠哥吗?”

    我正想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时,小丽气乎乎地拖起忠哥就走。可忠哥刚一回头,立即传来一阵清脆的玻璃碎裂的声音。

    忠哥痛苦地换着头蹲在地上,额头上的鲜血从他指缝间不断渗出。小丽刚才催促他走得太急了,竟然没有看清走道中的玻璃门,一头撞了上去。

    我正暗暗好笑,忽然看到几道若有若无的黑气,缓缓向施诗的病房处飘去,心中立觉不妙,赶紧发了疯一般奔向施诗的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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