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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梦中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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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柴修一回家,柴奶奶就把电视关了,她有话要和柴修讲。

    “奶奶。”柴修喊了一声。

    “小修,过来,奶奶和你讲几句话。”

    柴修乖乖地坐到柴奶奶旁边的椅子上。

    “小修,高三这一年,你心里憋着一口气,想要考一个好成绩,考一个好大学,让奶奶开心,我清楚。但是这一年你变了好多,脸上也没有了往日的微笑。然而,你知道奶奶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吗?”

    听到柴奶奶的话,柴修突然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一直觉得,奶奶想要的是他考一个好成绩,上一个好大学。但,显然这只是他的想法。

    柴奶奶拉着柴修的手,语重心长地说:“小修,奶奶想要的只是你快乐。你要努力、要拼搏,但你不应该背负那些无谓的东西,什么高考成绩,什么大学,相比起来,奶奶只希望小修每天开开心心地,这就足够了。”

    柴修听到柴奶奶的话,突然扑进奶奶的怀里,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孩子一样低声哭了起来,整整一年,他压抑地太久了。

    柴奶奶后来也和柴修说了,她之所以这么容易就同意了让萧瑞做主选大学,有三个理由,第一,萧瑞是他从小玩到大的五弟,五弟不会害柴修。第二,萧瑞精明,有心眼,几个人在一起玩了十几年,互相之间都非常熟悉,每个人的喜好、特长,甚至想法、习惯,他都了如指掌,所以他可以更加客观地做这件事。第三,她知道柴修想报个全国顶尖的大学,这是不错,但要冒风险。就算勉强被录取了,柴修在那里也要面对很多问题,尤其是落差,对柴修没有一点好处。萧瑞揽了这个事正好。

    另外,柴奶奶也给柴修打了预防针,就是以后萧瑞没有帮他选好学校,也不要在意,因为这本身就不是一个轻松的事情。放在任何人身上都是可以躲就躲的,毕竟要担非常大的责任,而萧瑞这个做兄弟的,却主动承担了,那柴修,你心里只能有感谢。

    柴修只说了一句话,我们是兄弟。

    柴奶奶听到,柴修对她的回答,她就彻底放心了。

    和兄弟这份情谊比,就算大学志愿没报好,那又算得上什么。

    况且柴奶奶和柴修对萧瑞都有一种莫名的信任,因为萧瑞一直都是,谋定而后动。萧瑞的这个举动,肯定有他自己的深意。只是他没说,柴奶奶和柴修也没问而已。

    小时候,胡同里的孩子欺负柴修,骂他是没爹妈的野孩子、野种,还用小石头扔他。有谁知道他当时心里的滋味,伤心、绝望、无助,整个世界都抛弃了他,只有几岁的孩子,没有人站出来,哪怕为他说一句话,直到遇见萧瑞,萧瑞仿佛是上天派给他的守护神,萧瑞挡在了柴修的前面,替他说话,骂那些欺负他的孩子们,又和他背靠着背,和那五个小孩子打架的场景。

    最后,五个小孩儿被他们打跑,萧瑞和柴修看着对方肿成猪头的样子同时指着对方的脸大笑起来。就是从那次,柴修心里走进了第二个人,第一个是柴奶奶,这第二个人就是萧瑞。

    慢慢地长大,柴修明白,就算他的亲生爸妈都抛弃了他,全世界都抛弃了他,但是柴奶奶和萧瑞不会抛弃他。所以柴修发下重誓,就算萧瑞要与全世界为敌,那他,柴修也会站在萧瑞的旁边,就与这个世界为敌。

    ..................................

    萧瑞家。

    萧爸和萧妈在说着萧瑞的高考志愿的事情。

    而萧瑞像神经病一样,正对着厕所墙上的大镜子,已经脱掉了全身的衣服,摸摸胳膊,瞅瞅腋下,拍拍大腿,仔细检查了前胸,又拿着镜子观察了后背和屁股,最后还看了看自己的小兄弟。

    假如此时有人看到萧瑞这搞笑的举动,一定会认为是遇见了重度精神病患者。

    一分钟,两分钟,他足足用了十分钟,就身体这么大的面积,他失望了,萧瑞什么也没发现,不是说好有作弊器的吗,我的金手指在哪,萧瑞望着头顶的灯大叹一声。

    哎,重生也算拥有了很大的优势吧。不过,这和重生前的世界有差别啊,有的人多出来了,有的人消失,那必然有些事情也会消失和发生。

    紧张,兴奋,失望几种感情交替地出现在萧瑞身上,他只感觉一阵疲乏袭来。

    萧瑞打开淋浴,站在喷头下,让热水冲刷着他,他希望把一切不好的情绪全部冲走。

    没有就没有吧,至少也重生了,获得了很多先知,这就不错啦。萧瑞挥去之前的失望,又安慰自己。

    萧瑞洗完澡,和父母说他困了先跑回屋了。

    本来,萧妈萧爸还想和萧瑞说说,填大学志愿的事情。

    看萧瑞这么快就跑回屋,萧妈就想去叫萧瑞。但萧爸把萧妈拦了下来,劝说道,咱们还是等明天进一步估分出来再说,儿子今天刚高考结束,这一段时间也累了,今天就让他早点睡。

    觉得萧爸的话有道理,萧妈就没有再去叫萧瑞。

    ..............................

    回到屋里,萧瑞看着这熟悉的单人床,熟悉的书架,熟悉的桌椅。

    我重生了,我的爸妈还在,我的兄弟还在,我的家还在,老天给了我这么多,我要定了这一世的辉煌。萧瑞在心中无比坚定地说道。

    萧瑞收拾心情,坐到电脑前,按下开关按钮,win98的开机画面出现在萧瑞眼前。

    握着熟悉的机械双飞燕鼠标,萧瑞查看着电脑里的文件,发觉好像都和上一世一样的,香港出的金瓶梅漫画,一些古典和现代的******还有一部香港****几个记忆深刻的文件都在。

    为什么可以一上来就能找到这些文件,这些文件可是隐藏了的。萧瑞心说,难道这就是人类的天性,这不是我个人的问题,没错了,食色性也,孔子他老人家说过的话,必须是对的。

    萧瑞给自己找了一个非常强有力的证据。

    从电脑桌面上找到代表着浏览器的蓝色“e”图标,鼠标双击。

    萧瑞发现,这个时代和他重生前的2001年的科技水平差不多,手机还是黑白屏幕的,家里的网络还很慢,互联网还处于刚刚开始发展的状态,房地产也是刚刚起步阶段。

    从萧瑞回屋,他就一直在网上寻找各种信息,大体的时代背景与前一世是相同的。

    但上一世的明星几乎全部消失了,比如beyond、周杰伦、汪峰、碧昂斯等。

    萧瑞发现,内地、港台,还有欧美的大明星,全是他不认识的,像罗忠良、李新磊、王佳琪以及蒋梦涵,薇薇安等等。

    不知不觉屏幕右下角显示,时间已经是两点一刻,萧瑞的眼皮已经在打架,困的睁不开了,索性把电脑一关,脱掉衣服,把毛巾被一拉就进入了梦想。

    半小时后。

    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

    “哈哈,小子,你终于来啦。”

    萧瑞心里腹诽道,哪来的老头在这喊叫谁呢?

    下一刻,他惊奇地发现面前竟然飘了一个老头,真的是飘,因为双脚完全离开地面了。

    老头看起来有六、七十岁的样子,精神矍铄,穿一身类似道袍的灰色长衫,一条类似练功服的白色麻布裤子,脚踩一双黑色的千层底布鞋,整体看去,道骨仙风的,但萧瑞却从老头带着笑容的脸上读到了“猥琐”。

    道骨仙风和猥琐,这两个完全不搭边的词汇,竟然同时出现在面前老头身上,真是匪夷所思。更加匪夷所思的是,老头似乎可以读到萧瑞脑中所想的东西。

    “本仙自然是在叫你,除了你我,这里你还见到有谁,老头,哼,你就是如此称呼一位仙人的。”老头开口说道。

    萧瑞心里一片震惊,他发现自己在一个被白色雾气包裹的空间里,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而对面的这个老头真的知道他在想什么。不对,那现在所想的东西,老头肯定也知道了?

    “没错,我听得到你心中所想。”

    “我不信。这个世界哪有什么仙人,我一定是在做梦。”萧瑞辩驳道。

    “嘿,你小子可以重生,怎么就不能有仙人了。”老头说道:“不过,你有一点说的倒是没错,你确实在梦里,不过这个梦有点不一样。”

    “梦还不就是梦,也不是真的,哪里不一样。”

    “这个梦是真实的,只要你进入深度睡眠,就能在这里见到我,假如有一天你有了筑基修为,那你就可以随时和我沟通,不用再在梦里了。”

    和猥琐老头聊了几句,萧瑞开始慢慢地冷静下来。

    “筑基,我知道啊,那不是第二阶段吗?第一步是不是先要感受到气,然后凝气十五层,突破凝气期,进入的就是筑基期啊?”萧瑞已经开始信口开河,胡说八道。

    “对对对,你小子可以啊,这些都知道,不过凝气期不是十五层,只有七层。”猥琐老头认真的纠正道。

    “不是十五层,也不是七层,而是二层。我看你就是二啊。你个猥琐老头怎么这么二啊。”萧瑞竟然开始调侃起对方。

    “你才猥琐,你才二呢,你全家都二。”猥琐老头回击道。

    “你看,露馅儿了吧,你要真是修仙之人,你怎么会知道‘二’的意思。”

    萧瑞感觉抓住了老头的把柄。

    “哼,那是因为我能阅读你的记忆,话说你小子前世惹的桃花可是不少啊。”边说,老头脸上浮现出一丝嬉笑。

    “呸,小五爷我对感情从来都是认认真真的,三千弱水只取一瓢。”

    “只取一瓢啊,那陈蕊欣和陆露你更爱哪一个?”老头问道。

    突然间,听到这两个名字,萧瑞的心脏仿佛是被成千上万根针扎了一样的疼痛,瞬间就惊醒过来。

    哎呦,看来这个小子对这两个姑娘,还真是刻骨铭心啊。猥琐老头腹诽道。

    “小子倒也重情重义,咱们等你再睡熟了见。”猥琐老头笑咪咪地自语。

    萧瑞感觉到,他出了一身冷汗,而老头最后那句,“你更爱谁”,一直在他耳边回响。

    太阳已经露出了地平线,红色的霞光冲进萧瑞的房间。

    萧瑞感觉自己仿佛是做了个梦,开始是,发现他自己重生回到高考结束的那天晚上,后来又在梦里遇见了一个猥琐老头,不仅自称是仙人,而且还问自己更爱陆露还是陈蕊欣。

    是梦,可是为什么那么清晰。

    萧瑞睁开眼,看着屋里的陈设,书桌上的高考复习资料和大体积的电脑显示器,以及墙上的日历,2001年6月19日,他还记得是自己昨晚撕掉的18号那一页。

    那就是说,重生是真实的了。但那个猥琐老头呢?那是梦,但为什么自己感觉如此清晰。

    这一层又一层的,盗梦空间啊,我了个叉,萧瑞边用手来回按摩自己的胸口,边感叹道。

    透过窗子玻璃,太阳已经从地平线露出了三分之一,朝霞漫天,甚是好看。

    萧瑞看了眼墙上的挂表,已经六点了,此时他已经完全没有了睡意,跳下床,打算跑个步,顺路把早饭带回来。

    萧瑞穿上运动服,拿上钱和钥匙就出了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