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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32.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一米六】也许，他杀了你就是为了让你和我遇到吧。
手上的银魂变回来最初的模样，一袭黑色的死霸装却被刀刃割破显出无数的刀口，伤口处被流淌的鲜血染得更深。
目光之中没有疼痛，而是凄凉、哀伤、压抑、仓惶。
橙子拖着纤尘不染的斩魄刀，宛如战神浴血而归，勾出一个复杂的微笑，直让所有的在场观众都窒息。
这才是真正的神吧！让人忍不住想要顶礼膜拜！
阳光还好，脑中的记忆已然苍白。
还记得当年，未完成的卍解被队长看到，橙子在过程中失去了意识无法自控，最后还是队长出手才把她制服。那时队长就告诫她不要使用卍解，她的卍解破坏力太强了，也会给自己带来不好的影响。
反正她也没有升职的打算，便一直封印，从未开启，本来是打算至死不用的。
可是今天，第一次看到自己完整的卍解，这一次并没有丧失意志，才知道这不要使用其中的真正含义。
视线中其他人都被排除在外，艰难地保持着自己的淡然。
“利威尔，我终于记起来了我的死因。杀死我的人是原护廷十三番十一番队五席，现十一番队队长。”
“有最强死神之称的——青山刚昌。”
“利威尔......”从未有过的恐惧，即使是当初孤身一人来到一个不同的世界也不曾有过的心惊。
好像只有叫着利威尔的名字，心情才能略微平复一些，不至于崩溃。
可是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她会是这个样子？
一双熟悉的金眸，失去了往日的耀眼光彩，黯然而麻木，看不出来一丝内容。
别说了，别再说了......
利威尔心里骤然缩紧，指甲嵌入掌心，燃起一种无法言说的感觉。他条件反射的上前一步，橙子忽然闭上眼睛，脱力一般向前倾倒，直接栽在利威尔怀里。
利威尔双手环抱在橙子的腰间，慢慢收紧，感受着她在怀里的温度。强有力的臂膀，帮她支撑住身体，不会滑落在地上。
橙子条件反射般的双臂环住利威尔的脖子，然后好像是宣泄情绪一样指尖划过他的后背，锋利的指甲用力。利威尔之前的外套在坐板车的时候就扔在车上给橙子坐了，他嫌弃弄脏了也不再穿。如今橙子一抓，白衬衫转瞬就被撕破，甚至带出血痕。
眉头都没皱，后背的疼痛只让利威尔感觉到更加深刻的心疼和怜惜，忍不住把她再抱的紧一点。
“利威尔兵长！下面好像有调查兵团的士兵来支援了！”卢瑟的声音把众人从震惊和梦幻中叫醒。竟然真的有机会等到支援，活着等到支援！
瞬间被惊喜冲散了一切郁闷伤痛，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到城堡下面的队伍上面。只有利威尔，依旧只是略低着头看着橙子被血浸湿的后背，用手微微抚上，温热的感觉猩红的液体也不算讨厌。他愿意陪她一起疼。
一道钢索直插在高塔墙壁，三两步来人就上了天台。
“利威尔，真的是你！”韩吉语气中透着惊喜和难以置信，这大概是这几天遇到的唯一一个好消息了。转头才略惊：“橙子怎么了？”如此的平静，只有从一些掉落的墙砖瓦石才能意识到这里曾经经历过一次激战，
利威尔看到支援心中也放下一些，伸出右手，佩特拉已经贴心的递上了那件外套。把外套搭在橙子肩头，利威尔直接一个公主抱就把人靠在怀里。
“先撤离吧。”
韩吉一点头，“嗯。”
“利威尔，橙子身上的伤我已经处理过了。”韩吉坐在床尾，看着就守在床前的利威尔，“怎么弄成这样。”
“斩魄刀二段解放，叫银翼风葬，是大范围风刃。”
“所有巨人都消灭了？好强。不过，对自己也太狠了......橙子是怎么下得去手的。”韩吉轻声叹了一句，看利威尔的表情也没多说什么，起身要走，挥挥手示意身后的艾伦、佩特拉和卢瑟也一起离开。
艾伦还想说什么，可是被佩特拉和卢瑟默契的拉走了。不用看也知道，兵长的心情现在很糟糕。
简朴干净的房间，轻柔的阳光从窗子照了进来，美好的不似真实。
“人都走了，起来喝点粥吧。”利威尔俯下身子，在橙子耳边声音染上温柔的味道，“我知道你醒了，现在只有我在这里。”
橙子睫毛迅速抖动了几下，睁开的眼眸之中带着水雾有些朦胧。利威尔难得照顾起人来，扶着橙子起身，把枕头垫在她的腰下。
你......笑什么。橙子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扫过一眼。
利威尔会意的解释：“前两天还是你照顾我，如今就轮到我照顾你了，还真是不让人省心。”
橙子摇头，然后只是低垂着脑袋，难得的乖顺起来。
“你究竟在为什么伤心，你在害怕什么。”利威尔身子略微后靠，重心放在椅背上面，“你为什么不说话，以为这样就能逃避？”那也太不像橙子了，那个他认识的认可的人。
“......”嘴张开，想要扯扯声带，却发不出声音，橙子气馁的放弃，重新垂下了头。
“躺了太久了？”利威尔若有所思，双手拂过橙子的脸颊，小心避开她右脸上的伤口，“没关系，我可以帮你。”
俯身就印下双唇，慢慢的摩挲，然后疯狂的掠夺，看着橙子从起初的无所适从到抬手环上他的腰间，利威尔坏心的离开柔软的红唇。
橙子有些发懵的甩甩头，声音透着嘶哑，但是好歹可以发出声音了：“我......我没刷牙。”
利威尔失笑，“别转移话题，你在害怕什么。”
“你真的想听？”橙子勾出一个自嘲的笑容，这还是利威尔第一次知道那个没心没肺的姑娘也会有这样的表情。
利威尔点头，“只要你愿意说。”伸出右手覆在她的手上，他的温柔只有对她展现。
橙子沉默，轻轻出了一口气。
“利威尔，我第一次见到我的卍解，原来我连死神都算不上。”斩魄刀的卍解完全接近于破面的归刃，是身体的形态被完全释放出来。我究竟是谁？是虚还是死神？或者说是什么？
“利威尔，韩吉的猜想没有错，我能感知希娜之壁以内巨人的情绪就是因为我的卍解能力。”
“刚才那些巨人有的也是由人类变成的，我能感受到他们记忆中的情绪，惊恐压抑，这些情绪都压在我的脑子里，然后变成锋利的风刃。我杀了人啊......”伤人又伤己。橙子脑子里面一片空白，却依旧条理清晰。
“利威尔，原来我也曾是这个世界的人呢，卍解之后以前的情绪都倾泻出来。”那些苍凉痛苦都产生共鸣，都是些橙子早已经不熟悉的情感。
“利威尔，是队长杀了我，我好像能看到最后灵压穿透我身体的场景，我的血一直在流，意识慢慢失去。我死的时候大概是很不甘心很怨恨的。”
“知道了这些，你还愿意留在我身边么？以前队长看过我的卍解之后，就开始有意的疏远我，我本来以为是我想太多了，他就像我的父亲兄长一样的存在，怎么会怀疑我舍弃我？可是如今，我已经一无所有了。”
“你别忘了你一直磨磨唧唧在叫的是谁的名字。”利威尔凌厉有神的死鱼眼就那么直直的看着橙子，一口一句利威尔吗，结果最后还说什么一无所有，以为他是死人么？！
“利威尔......”
“知道就好。”利威尔冷哼。
“别跟我说你恨你们那个什么队长。”
“只是没想到。”橙子声音低沉，浓重的胸腔共鸣让这句话听上去很压抑。橙子摇头，她记不得当时队长是为什么会杀她了，不过虽然很诧异，但是绝对不会怨恨。
“可是我很介意。”利威尔不看橙子，头偏向一侧，错过了橙子睁大眼睛的呆样，“那个青山队长在你心里很重要。”
橙子足足愣了三秒，才明白过来利威尔话中的含义，脸上瞬间被惊喜覆盖，一个熊抱牢牢占住利威尔的怀抱，“你，还愿意和我在一起？我可不是人啊！”
“这个早就知道了。”
“不是那个意思啦！”
“麻烦......反正以后，你只能跟在我身后。”利威尔表情有些不自然，“你死了一百五十年了吧。”
“什么嘛，明明刚刚还很温柔，现在说话这么凶，而且字字戳我的痛处！”
“闭嘴听我说。我听过这样一句话，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也许，他杀了你就是为了让你和我遇到吧。”
“那利威尔，我们生孩子吧！我不想死的时候还留有什么遗憾，以后战斗越来越多了，咱俩也都半残了。如果还有下一次的话，一定要先生孩子啊！这是目前最重要的事！”
强忍下身下的冲动，利威尔凑近橙子的脸庞，略眯眼眸，语气危险。
“如今你包的跟木乃伊一样，还奢望我有什么性趣么？”